赫连卿在身后挠了挠后脑勺,并不反驳。他虽不喜说谎,却不代表他不会默认。任由她误会,总比让她知晓了今早之事离自己更远了,要好一些。
虽然心中有愧,但他不悔。或者说,他从未悔过,无论是清晨那个吻,还是这场婚事真正的缘由。
只要是关于她的,便不存在后悔二字。
思绪正飘远之际,眼前的小姑娘忽又转头问道:“欸,话说,今日是我们同住第二日了吧。昨日你可有梦见尤莱?“
他摇了摇头,“不曾。”
“真的?”
“真的。”
温若言单手扶着下颌,半阖着眼睛上下打量着他。难不成,自己真能治好他的心病?若是真的,那今后她该不该一直与他同房呢?
虽说只不过是单纯同房而已,对夫妻之间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毕竟夫妻可是要在同一张床上睡觉的人。
可她与赫连卿之间根本没有感情呀!不对,应当说,她对赫连卿根本没有男女之情呀!别说同睡了,光是昨日同房都已经让她羞过一回了。
这要是一直同住下去,事情的发展也许会超乎她的想象也说不定。
想罢,她还是觉得应当将自己的态度,同他好好说道说道。
但她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以免让他误会了自己是在赶他,于是便拐着弯地问道:“那个...再过三日便是五日了,若是...若是在那之前你又梦见了尤莱,是不是就说明能否治好你的梦魇,与我并无关系啊?”
“嗯。”他似乎并未听出来她言下之意,点了点头,“原本也只是试验而已,若是仍能梦见,那也只能我自己来调节了。”
“那......那我们还是同先前那般?”温若言睁圆了双眼,轻咬着下唇,十分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毕竟有上次烟火之事作为前例,她生怕对面那人又因这句话而想岔了,以为自己讨厌他到了非常地步,到头来又得独自伤心去。
可未曾想,眼前的男人不仅没有面露半分失落之情,反倒眸底漾起几丝浅浅波澜,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含情脉脉,甚至还朝她逼近了一步。
她正暗自纳闷着,却见赫连卿张了张嘴,压抑过后的低沉嗓音从喉间幽幽传来,“言言...是不想要同先前那般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