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入睡，南舒又开始做噩梦。

反反复复都是掉进水里后，黑暗冰凉的画面，逃不开的恐惧惊慌和绝望。

南舒睁开眼，发觉脸上已经全是眼泪了。心跳得很快，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抬手按住胸膛，她努力镇定半晌，手指还是有一种微微发麻害怕的感觉。

她用力地闭闭眼，忽然暴躁，一拳砸到床铺的铁栏杆上，骂了句：“哭个屁啊！”

“……”

南舒烦躁地起身下床，总觉得是南莹的冤魂缠着她了，哀哀怨怨的。

她抽几张纸擦干脸上眼泪的时候，瞥见旁边的床铺，程瑄瑄身子好像动了下。才反应过来，自己那么一下可能把她们砸惊醒了。

可能是因为最近她表现得很不好惹，所以没人吭声抗议。

南舒轻叹口气，调整好情绪后尽量小动作爬上床，不再打扰她们。

“……”

隔天天亮。

南舒按掉闹钟后爬下床，看见自己桌上放满了花花绿绿的零食，她奇怪地拿起一包，还都是些进口的东西。

宿舍里空荡荡只有她一人。

南舒洗漱动作快，走路又快，所以平常可以比别的女生晚起十五分钟。她起床的时间，其他几个女生都快走到教室了。

到底谁放的？

南舒盯着疑惑几秒，当是谁不当心放错地方了，打开抽屉先收在里面。如果就这样摊在桌上被宿管看见会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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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回来。

快到上晚自习的时间，南舒才想起来早上零食的事，她赶紧拉开抽屉，把东西全部抱出来问她们一句：“这些谁放到我桌上的？”

“……”

沉默一会儿，竟然没人说话。

南舒奇怪地打量着她们的表情，程瑄瑄和朱若玲互相使眼色，两个人都是莫名其妙的样子。袁乐华低着脸，手里拿着笔写字，像没听见她在说什么。

南舒很快判断出，应该是袁乐华放的。

她站起身，抱着那堆零食拿回她的桌上，开玩笑地问：“你给我吃的干什么？是上周的英语阅读错了一题，觉得对不起我啊？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