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顾士被狗叫声拉回了思绪, 低头一看,发现富贵的嘴巴里不知何时衔着一本书,拿出来一看,封面上写着账本二字,竟然是账本。顾士翻开账本,里面写着顾家所以店铺,地契的进账收入,翻到最后,中间一行小字引起了顾士的注意,“铁矿”,顾家竟然还有一座矿山。根据金麟国的规定铁矿只能归朝廷所有,私人不得私藏,顾家暗地里私藏铁矿是犯了国法,按律法是要被砍头的。顾士预感有不好的大事情发生,她先把账本收起来,问富贵,“你是在哪里找到这个的。” 富贵是一条灵性的狗,听到后摇了摇尾巴,带顾士来到了书桌靠墙壁的下方角落里,那里的地砖已经被富贵弄开了,有一个小洞。这应该是原主父亲特意藏起来的,顾士想,那他为什么要藏起来?是因为这个账本有什么秘密?跟铁矿有没有关系呢? 顾士在屋子里四处搜查,尤其是隐蔽的暗格,桌底,书夹层,墙壁,角落里,没放过屋子里任何一角。 果然如顾士所料,她没找到任何一张关于顾家产业的地契,这些东西就这样不翼而飞了。不,顾士认为东西是被人特意偷走而且跟顾家案子有密不可分的联系。要不然原主父亲干嘛要把账本藏的那么深,他应该是提前就预知到事件的发生,所以要藏起来,防止被人发现。 顾士在屋内翻找东西,但还是希望能找到什么有用的证据,就在她蹲下在地上找时。“汪汪汪汪。”突然听到富贵旺财激烈的叫声,顾士连忙站起来顺着它们眼光不经意扫了一眼窗外。 窗外一抹黑色人影猝不及防的出现在她眼睛中。顾士立刻浑身紧绷随手拿起桌上的墨缸,双手握拳做好战斗姿态,,红着眼睛死死盯着黑影,顾士心中默默打鼓,她虽然是跆拳道黑带还有两条狗,但要是对方武功高强,赤手空拳下这还要是对上刀剑,在武力悬殊如此大的情况下,顾士没有任何把握,只能做好时刻战斗地准备,人影突然动了动,就在她认为他要破窗而入时,他却转身走了。 看人走了,顾士却没敢松懈下来,摆着架势眼睛环视了四周,怕人又突然从哪里出来,过了好了会儿,四周一片寂静,顾士才放下手里的东西,安抚了下富贵和旺财,确定人是真的走了。这人是敌还是友,顾士不知道。但她可以确定的,那人肯定知道顾家的秘密。 她摸摸怀里的账本,确定还在,顾士放下了心。最后看了一眼书房,随手把桌上翻乱的书摆放整齐,出门把门认真锁好,收好钥匙。带着富贵旺财急忙地回到衙府。她要赶紧回去找张四核对消息。夜长梦多,到时候怕会出什么意外。 “……。” 顾士一路飞驰的到衙府,发现衙府门口竟然没有一个人,这就奇怪了?平常他们都很恪尽职守的,今日这是怎么了?“大人!”一声粗犷的男音在身后响起。 顾士听到声音转身,刘捕快大汗淋淋地跑过来,撑着膝盖喘着气说,“大人,你总算回来。”指着里面说,“里面……有人找您。” 顾士听闻没动只是皱眉:“是谁?” 刘捕快挠挠头,“他们没说自己叫什么名字,只说是顾大人您见到他们就知道了。” 顾士捉住重点问:“他们?” 刘捕快回答:“两个人,一个白衣男子和一个黑衣男子。” 顾士听闻不动声色,反而看着门口,不解的说:“那人都去哪里人?” 刘捕快不好意思的开口:“他们,都在里面听故事。” “听故事?” 顾士把狗绳递给刘捕快叫他好生照看。她怀着疑惑进来,当她看到里面的场景不得不感叹一句,年年有怪事,今年特别多。 一群大老爷们儿静静的围着一个年轻的黑衣男子手舞足蹈地说话本。没错,顾士敢打包票,就是在说话本。什么,一个女子在寺庙里遇上了一个穷书生,然后爱的死去活感人涕零的爱情故事,这不就是西厢记的改编版吗?顾士瘪瘪嘴鄙视了他们一番,只不过是该了个名儿而且。 顾士在一旁听了会儿,越听越无语了,但她更无语的是,她都进来好一会儿了,竟然还没人发现她,她的存在有那么不显眼吗? “咳咳!”顾士不得以的咳嗽了二声,以示存在。 大家听到声音才转头,一看门口站的是顾士,就慌起来了,连忙站起来:“大人,大人好!” 顾士笑着看他们说:“才看到我呀!我都进来多久了?”语气很正常甚至人看起来也很和善但却偏偏语句里透着一股道不明的严厉。 众人羞愧地不敢说话,纷纷低下头。 就在场面一度冷掉时,一个磁性好听的男子声音响起打破了此时的场面,“顾大人。”随着声音一个白衣男子风度翩翩从人后走了出来。 男子应该就是刘捕快说的来找她的人。顾士看着白衣男子俊逸的容貌,非凡的气度,不禁有些呆楞,如此盛世风华的人她还从未见过。 过后思索了一番原主的记忆,本该印象深刻人的但脑子里却没有任何印象,确定原主不认识他后,顾士诧异的问,“你是?” 男子礼貌的拱手,“在下,白宇。” “白宇?”顾士在脑中又搜索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有关这人的名字。 “姓白?姓很特别。”上下打视了男子一通,当她看到他腰间系的双鱼玉佩,突然脑中一灵光,她想起了一个人。 “你们都出去,我与先生有话要说。”顾士把人都撵了出去,独留下白衣男子和黑衣男子。 等屋子里没了人,顾士才敢说出自己的猜测,心里其实很忐忑。但如果是他的话,那他如此身份的人为何要来一个偏远的小镇?怀着不确定出口,“阁下可是京城灵均公子,白昇?” 白昇眼中透着欣赏,“顾大人不亏是状元,果然聪慧。” “不敢当。” 顾士连忙后退拱手弯腰道,“下官顾士拜见丞相大人。” “不用客气。”白昇把人扶起。 “大人怎会来此地?”顾士起来后忍不住心中疑惑的问。 白昇端着纸扇一本正经的说:“陛下看重顾大人的才识,在京时听闻顾大人家的事,心中牵挂,特派我前来助你,还顾家一片清明。” 听到此番话,按理本该感动的热泪盈眶,但顾士却在里面听到了一丝不好的意味,学心理的人一向敏感,顾士很相信自己的直觉,不安道:“陛下还有什么话说吗?” “大人请坐,”白昇把人摁在椅子上,俊美的容颜离她不足三尺,在她头顶循循善诱道,“陛下年少,去年刚刚登基,满朝百废待兴,等待有才人士的进入,带领我金鳞国子民从此安乐平和,国家的繁荣昌盛需要大量青年才俊。顾大人的才识很得陛下赏识,陛下也非常希望大人的才华能够在朝廷大展拳手,希望大人能是入朝为官,我金鳞子民造福。”在顾士听的晕乎乎的时候,白昇拿出一封信。 “这是陛下给大人的一封信。” “……。” 晚上屋内,顾士在烛光下看着手里的白色信封,后知后觉才感觉到自己掉进了一个陷阱,突然有点想剁了拿着信的手。只怪当初美男诱惑又被人夸的心花怒放,一时接下了信,这下可好了,连拒绝的话都未说出来。这可是陛下亲自的信,里面要是写了什么,谁不要命的敢拒绝。顾士戳戳脑袋很痛苦,这可怎么办呀! 一夜快过去了,窗外蒙蒙亮,顾士趴在桌子上苦思冥想一夜无睡。突然顿悟顾士一拍桌子,这么下去也不是会事,这也是死那也是死,她一时也想不出法子,怀着要死就早死的决心,她决定还不如打开了信封看看里面写的是什么,再做打算。 子舒亲启。 于殿堂一日以数月有余,不知爱卿可否安好。那日卿为家、为爱一意拒绝朕的挽留,朕虽不舍但卿的气度实属为朕倾佩。偶然得知卿家中之时,悲愤之余不免为卿担忧,听人常说伤心之地远离于此,不容易触景生情。 爱卿家中之事朕一定会帮爱卿讨回公道,在朕的领土下,绝不容许有此事发生。可地处偏远,不能亲来,已把此重任交于丞相,他会代替朕还顾家一片清明。除此之外,朕已经向外达过命令,清水附近的县官都将会协助于你,望卿善用。 信很简短,包含的意思却很多。顾士把信收好,不免苦笑,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打开。陛下的这番意思不仅把她后路截了,还震慑了她一番,这次看来是难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