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周长宇和马越因为凶手的事情而争吵。
周长宇坚持白慕青不是凶手,可马越却因为那四句诗,对白慕青产生了怀疑。
周长宇说马越忘恩负义,马越说周长宇的脑子里就知道做饭,根本没有一点儿的危机感。
于是越说越离谱,越吵越厉害。
最后差点儿动起手来。
张苗苗劝了半天没有用,被左右为难的夹在中间。
疯子突然说了一句,“如果真的是白姐姐该怎么办?”
莫非坐在一旁,她不信白慕青是凶手。
第一晚白慕青和她在一起,这一整晚,白慕青都没有出去过。
或许那四句诗未必就是指向凶手的。
张苗苗看着不说话的莫非问道,“莫姐姐,难道你也觉得白姐姐是凶手么?”
莫非摇摇头,“我相信她不是。”
疯子唏嘘了一声,“你才来几天,什么都不知道,这不怪你。其实,意志不坚定的人最容易成为凶手。因为镜子人有机可乘,能占据你的肉身替代你。如果白姐姐一开始就已经被镜子人入侵了意识,这是很可怕的事。”
对于疯子的话,周长宇也陷入了深思。
疯子倒了杯水,喝了一口。
但这个动作却让莫非一下有些警惕起来。
疯子的所有举动都没有问题,可就在他喝水的时候,他嘴边那一抹被茶杯半遮的一闪而过的笑意让人觉得奇怪。
白慕青如果是镜子人,就意味着这个家族都有危险。
周长宇和马越也因此停止了争吵,开始认真思考问题的严重性。
这种时候,怎么可能还会笑得出来?
在以前的工作中,莫非总会先好好观察客户,然后再看他们对装修风格的喜好。观察一个人,是最基本的技能。
莫非第一次开始怀疑疯子。
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绝口不提对白慕青的猜测。
每个人各怀心思,这顿饭吃的很是别扭。
吃完饭,白慕青叫疯子去了后院。
马越和张苗苗也想跟过去。
张大海冷声喝道,“别多事,在这儿好好呆着。”
周长宇:“海爷,你说实话,白姐姐到底是不是凶手?”
张大海抱着胳膊,表情严肃。
当然,他的表情一直都很严肃。
至少莫非没有看他笑过。
马越低着头,小声嘀咕了一句,“你们不相信也得有证据。”
张大海一手按在马越的脖子上,用力捏了捏,“你刚来的时候,差点儿被人杀死,是白慕青冒险救了你,为此她肩头被人刺了一刀。你们每一个人都遇到过危险,而救你们的人都是白慕青。你们现在怀疑她,你们凭什么怀疑?和咱们一起的那些人,白慕青哪一次不是拼命护着。”
张苗苗这一回坚定的站在张大海这边,连连点头,“多亏了白姐姐,我们才能活到现在。”
马越咬了咬牙,“我不是怀疑白姐姐,我是担心白姐姐。”
张大海:“她有她的想法,你们别乱猜了。”
张苗苗:“白姐姐找疯子干嘛?”
莫非:“疯子不对劲。”
周长宇有些不高兴,“疯子哪儿不对劲了?”
莫非直言道,“他刚刚笑了。你们在说白慕青的时候,他面部表情很奇怪。嘴角上扬着,似乎很高兴。”
张大海看了莫非一眼,思索着白慕青和她说过的话。
女人的直觉似乎也没有那么不靠谱。
马越:“疯子难道是凶手?”
张大海:“别瞎猜了,凶手还没有找到,怎么,就要窝里反了?”
马越连忙摇头,“海爷,我没有别的意思。”
在莫非的心中,疯子和白慕青两人,她觉得白慕青的可信度更高一些。
这个女人虽然嘴巴恶毒,翻脸又快,可在生死面前,她不会含糊半点。
想到这,莫非在心里暗暗鄙夷了自己一番。
刚刚才被那个女人气的半死,现在居然还向着她了,真是活该倒霉。
傍晚的时候,楼上的人全都下来了。
大家难得围坐在一起,吃了一顿晚饭。
吃了饭各自回房。
夜间,白慕青脱了衣服,心口一阵钻心的疼。
她拿着张大海送来的药酒,递给莫非,“帮我擦一下。”
说完背对着莫非将身上的一件一件衣服剥了个精光。
白慕青的身材本来就高挑,身上也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后背光滑白皙,从脖子往下到腰间线条极为分明。
莫非忍不住悄悄咽了一口口水,打开药酒瓶子,就在那后背上面抹了起来。“你是腰疼还是脖子疼?”
白慕青转过身,皱着眉,“伤在前面,你浪费了我的药酒。”
这一转身不要紧,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莫非看了那伤,也跟着疼了一下。
只见那左胸口偏向中心的位置皮肉似乎被烧过一般,因为没有及时处理,伤口上面已经开始溃烂。
血水顺着胸腔正中流出。
面积虽然不大,约莫一个拳头左右。
可都这样了,这一整天,白慕青竟然一句话没说。
莫非咬着唇,颤抖着手将药酒替白慕青涂上。
然后又在房里找了条纱布替她包上。
白慕青瞧着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便笑道,“以前当警察的时候,比这伤的还严重。最重的那一次,头上中了一枪,在医院昏迷了好几天。这点儿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