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凉:“……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傅凉三连否认。
“没有?你敢用你的人格发誓?!”系统冷笑,它用力发功,身上那黄灿灿的圣光把傅凉闪耀得狗眼发黑。
“得了得了,我发誓,把你那黄光给我关掉!”傅凉太阳穴一阵跳动,脑子有些疼。
系统高冷的哼了声,把那道黄光变成了绿光。
傅凉:“……”熊孩子。
而突然被推倒的亓官焯的眼里还有迷茫:“阿凉?”
“我,我给你找药。”傅凉有点不敢看向亓官焯,他总感觉现在这个气氛似乎不太对劲,必须吹吹风冷静一下。
他面不改色地推开了窗口,微凉的风扑面而来,混混沌沌的脑子终于清醒过来后,他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药膏。
可他转身再看亓官焯时,发现亓官焯的衣服掉落了一角,脸上红润有光泽,好像刚刚被人“蹂/躏”过的样子。
“光天化……”刚想斥责亓官焯的傅凉意识到话不对,他绷着脸改口:“给我坐好,要坐姿没坐姿,要仪态没仪态,以前我是怎么教你的?”
亓官焯缓过来后,慢吞吞的坐直身子来,他眼巴巴的仰头看着傅凉,说:“坐好了。”
“把手给我。”傅凉把药膏抹上,对亓官焯伸出了手。
亓官焯偷瞄傅凉的脸色,他乖乖的伸出手腕,可嘴角却止不住的往上扬。
傅凉冷冷的睨了眼他,把手腕的包扎布解开,伤口果然裂开了,豆子般血珠慢慢的流了出来。
“陛下为何要作践自己?”他嘴上说着冷硬的话,可动作却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疼亓官焯,毕竟崽子那么怕疼,疼哭了他可没心情哄。
亓官焯犹犹豫豫,然后盯着傅凉道:“……想阿凉了。”
傅凉微愣,亓官焯看着他的目光格外的真挚和珍惜,啊,想他了就自/残?这什么情况?还有,他怎么感觉亓官焯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怪了?
虽说亓官焯是他养大的,敬仰和尊爱他这个老师是应该的,但是如今亓官焯都长大了,一个二十五岁的成熟男人用这目光看着他,这是不是不太正常?
心里越发奇怪,但是傅凉表面上还是从容自若,他低着头看着遍布手臂的伤疤,轻轻的把药膏涂在了伤疤上。
“以后别再伤害自己了,陛下也不用觉得愧疚,当年的死我从未怪过你,更何况那杯酒里的毒并不是你下的。”傅凉拿过包扎纱包着伤口,淡淡的说道。
“……那阿凉你还会离开我吗?”亓官焯眨了眨眼睛,他慢慢的握紧手里的衣服。
傅凉做任何事情都是有自己的计划和打算的,再次听到亓官焯的问话,他本该毅然决然的说出自己的答案,可当他触及亓官焯那期待又害怕的眸子时,他犹豫了。
可是,他也只是犹豫了那么几秒钟:“有些人离开了,可他还在;有些人还在,但是他早已离开。”
长道廊桥,几盏月色透过窗洒在了两人之间,沉默在两人之间晕开,蜡烛在无声无息的燃烧,醉人的光却照不亮昏暗的角落。
“好了,夜深了,陛下该回宫了。”傅凉最先打破这一刻的宁静,他摸了摸亓官焯的头,示意亓官焯该起身回宫了。
亓官焯却没有站起来,他抬眸望向窗外的月光,泛着银色的的光在他指尖跳动,他的眸子也越来越暗沉。
他扬唇一笑,若无其事道:“好,只要是阿凉说的,我都听。”
傅凉手指微动,他看着亓官焯远去的背影,轻声道:“出来吧。”
一个人从侧房里走了出来,暖色的烛光为他苍白如雪的脸添加了几分血色,俊秀的眉眼里与傅凉有着几分相似。
男人对傅凉笑了笑,似墨的黑眸闪过一丝幽光,说:“傅凉,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