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牧白真的长的很好看,已经脱离了帅的范畴。最合理的形容就是钟灵毓秀四个字,柴落虽然与他相处的时间不多,也看清了他秉性高洁,是个很有格调和气质的人。一开始与牧白这样的人接触,是有疏离感的,说句以貌取人的话。他一看就是阳春白雪的上层人士,和风淡荡、凛然高洁,柴落也不知道自己是凭什么入了他的眼。 她巴巴地望着牧白,牧白当然不能视而不见,放下筷箸,挡在眼镜后的眼里满满浮现笑意:“怎么,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有,当然有,不过现在柴落还不想问。 牧白在上班,两人自然不能待太久,收拾过后牧白就开门送她离开。 “回去的路上小心,到家了给我发消息。”这厢牧白在细细叮嘱,柴落反倒是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耳廓,红着脸应了:“知道了。” 牧白复轻笑一声,依依不舍地把她送到医院外面。 直到牵回两只狗子放风,柴落都要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去了一趟医院自己就多了个男朋友。 牧白送走了柴落,正在诊断室里检查接诊病人的医嘱和病历,一道身影已斜倚在门框,来人懒懒散散地敲了敲门。抬眸看去,是那日牧白和柴落在一起时遇到的青年熊之初。 “老三,可以啊,真是高,这么快就追到心上人了。”同样是医生的熊之初也穿着白大褂,他掏出兜里的手电筒对着牧白眼镜射去。见到对方伸手去挡,收敛一些,把电筒灭掉了。 “老实说,那姑娘是你钱包上的那个吧?没想到你居然这么长情。”熊之初说的正是牧白买的通行证上的照片,大二时他替牧白捡钱包的时候无意看到了,印象深刻。 牧白睨了他一眼:“你又从哪里知道的?” 熊之初不会傻到告诉他自己刚才就在他表白的屋里,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把姑娘带出来让我们见一面。叫上老四老五,我们一起聚聚。” 牧白人逢喜事精神爽,听熊之初这么一提,立马答应了:“好啊,我晚点问问柴落。” “柴落,原来弟妹叫柴落啊。这名字取得好,温婉大方。弟妹哪个单位的,身边有没有长得好看的同事,给我也介绍个女朋友。” 熊之初说着说着,就把脸挤到牧白面前眨眼卖萌。 牧白瞥了瞥他,收回视线后淡笑说道:“柴落没有归属哪个单位,是画家,所以身边也没什么长得好看的同事可以给你介绍。” 说完推了推熊之初枕在病历本上的胳膊:“劳驾,抬手。” “画家,文艺工作者,这不是更好了。你回去帮我问问,弟妹圈子里有没有单身女性,解决一下我这个大龄青年的归属问题。” 不可置否,那声弟妹喊得牧白心里格外舒坦,他也没拒绝:“再说。” 脱单对每个女生来说都是大事,也是一件值得女生激动很久的事。柴落夜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尝试了一会儿,还是一点困意都没有,柴落干脆打开床头灯趴在床上玩手机。 就在这时,房门外忽然有了响动。窸窸窣窣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挠门。少顷,有重物撞击在门上,门把被什么从屋外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