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勇知道自己已经在劫难逃了,也懒得再做无用的功。所以对于吴天的叫喊他浑然不觉,望着越来越近的黄威,扭头又看了一眼跟随在张亮身后的王宇。
突然间有一种背叛亲离的感觉。在没有王军有矛盾之前,这两个人虽然谈不上对他唯首是瞻,但是言听计从的模样还是有的。可现在呢?已经站在了他的对立面,恨不得让他去死。
回想起在来西南边境前吴天的话语,郑勇突然感觉到说的不错,他与吴天都是以自己为中心,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死活,就算是帮他们做事,那些人受了伤还是受了委屈,在没有牵扯到利益的前提下,郑勇还能相对性的给予一点施舍。
就像黄威,因为吴天的私心重,在清江离他而去,让黄威看清楚了吴天的为人,不得不和王军走在一起,为了什么?只为了发泄出心中对吴天的不满。
而王宇呢?实实在在的墙头草,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站队?一样是看清了他郑勇的为人,为了生存,和王军站在了一起。
失道者寡助,得道者多助这句自古流传来下的至理名言并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在关乎自身的时候,往往会让人跪地膜拜,信奉真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如果在阳城有钱有势的时候,能够对待身后的兄弟,朋友好一点,也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的。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晚了,一切都晚了。
就在郑勇内心里面充满苦涩的时候,张亮和黄威二人前后夹击把他围在了其中。张亮反握着大卡簧:“勇哥,识时务者为俊杰,放下大卡簧,我送你出镜,如果敢反抗,我张亮别的不行,但是说话是一口唾沫一个钉。我敢在这弄了你。”
郑勇一脸的颓废,不甘的一笑:“张亮,能给军儿说一声让他放了我这一马,以后我郑勇保证不会出现在阳城,两家的仇恨从今晚起烟消云散。如果可以,我愿意把鼎盛转给王军。”
张亮点了一支烟,嗤笑了一声:“勇哥,知道为什么你走到了今天吗?”
在郑勇思索的瞬间,张亮毫无顾忌的走到了他的身边,伸出手指戳着他的胸膛:“就是因为你把利益和自己看的太重,利益熏人心啊,而把自己当回事儿的时候,却把别人不当回事儿。如果你放下一些利益,让一点好处给身边的人,如果你顾忌一下身边人的感受,你郑勇依旧是咱们阳城响当当的大哥级别人物。”
“你也不会在和军儿的争斗中屡屡落了下风。对!身处劣势要学会借势,你在孙德利面前摇尾乞怜的时候,他真的能给你帮助?只不过是利用你在阳城还有一点人际关系罢了。说白了,威远用完你,早晚会把你一脚踢出局的。而你呢?以为有了威远这个靠山,就能扳倒军儿?”
“放了你是不可能了,你的归宿我已经帮你选好了,边境线外,旧坟暂且还没有,但是添一座新坟,也就是一把铁锹的事情。勇哥,我知道你野心很大,你可曾想过在这片土地下,埋葬了多少充满野心的人,而且他们都成了破败的腐骨?”
“有一句话说得好啊,不是一路人,不但走不到一起去,也玩不到一起去。下边的充满野心的人多了去了,勇哥你去了,少不了有人和你探讨关于野心这方面的事情的。去了不会感觉到孤单的。”
郑勇张了张嘴:“张亮,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吗?”
张亮摇了摇头:“怎么回旋?时间能倒流?如果回到先前你和军儿产生矛盾的前一秒,在那一刻你能止住不对军儿有所行动,也许这件事情就有回旋的余地了。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