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景致自述。
景致,出身军人世家,12岁被远送国外,家破人亡,寄人篱下。
和一个邻家哥哥住了四五年,就记了哥哥一辈子,暗恋了一辈子,情深了一辈子。
我小时候不懂得爱情,只是一门心思想霸占你,你送的东西连个小孩我也要抢回来,长大了,懂得了,却又觉得配不上你。
我催着自己长大,以为长大就能和你在一起,可长大了后,还是想要回到小时候,你说我是知道小时候没烦恼快乐了,不是的,我是知道原来长大了会和你分开。
都说,对视的两个人,眼神最先逃避的那个最深情。
我却总是那个深情的人,你总做那个无心人。
暗恋啊,是种病,刮骨疗毒都治不干净。
暗恋也太难了,暗恋你,只是偶然看到迎面走来的你时,那种猝不及防的如遭雷击的触电感,即使表现得再镇定自若,就像是瞧不上他一般高傲清冷,却难以掩饰如雷贯耳的心跳,那份要漫上面容的慌乱羞怯。
暗恋也太难了,伤心,难过,失望无数次,我说着要放弃,但终究是舍不得,说着轻拿起,终究却是放不下。
暗恋也太难了,我总是因为一个死物,一句话,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想起你,想起你,却不能见到你,见到你,却不能说很多话,要是不爱你就好了,不爱你的话,就可以和你多说些话了。
可怎么能不爱你呢?
你那么耀眼,以至于我再也看不到别人,以至于再没有别人,我知道你消息来通快,或许你在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地观察我,也许你没有。
只是我怕,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名头让你伤心,也许你不会。
我真是痴魔了。
因为和你的一个不确定的未来,我拒绝了所有人的暧昧。
商觞,你还记得吗?
你曾经问过我想变成什么样的人,我开玩笑说,我想和你结婚,做你妻子,相夫教子,你生气了,别生气,我开玩笑的。
你重新问我吧,你问我,景致,你想变成什么样的人。
商觞,我想变成你喜欢的人。
哈哈,你又该训我了,我想想你会怎么说。
你坐着,狭长的双眸微眯,眉头蹩起,两腿自然相叠,双手扣在一起放于大腿,唇角绷紧。
你会说,景致,你是你自己,我喜欢什么样,你便变成什么样,那还是你吗?不许你为了别人变,你要独立地好好地生活。
你会说,景致,你要有自己的喜好,自己的思想,你要善待自己,因为除了善待自己,没有人会无故对你好。
你会说,景致,你让我太失望了。
哈哈,你不会说这句话,我收回,你只会用那种失望无奈的眼神看着我而已。
不过仅此就够我心碎了。
商觞,我懂你想要什么,你无非是怕伤到我,和我在一起怕左右我的思想,阻挡我的成长,怕困住我,怕我过于依赖你。
商觞,我也怕,我才明白你怕什么,你说我是你的小鸟,我才明白。
是不是太晚了呢,商觞。
你肯定说不晚。
但是我觉得晚。
商觞,我只觉遗憾,早些年明白就好了,那些热烈,欢喜,年少轻狂和桀骜不驯,连同整个世界都要送给你,我年少的欢喜可以轰烈地说给你听。
商觞,我只觉遗憾,那些年应该和喜欢的你看山川大海,看遥远的地球另一端才会有的北极光,和你在那下面亲吻拥抱,牵手散步,尽情谈着风花雪月,在黄昏日落和太阳初升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