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絮看一眼床榻,上面是崭新的蚕丝被子,躺上去的感觉软软的很舒服还有阳光的味道。
冬日里就应该盖这样的被子,荆絮闭上眼睛,不大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样过来三两天,容钦的身体稳定下来,司礼监再次热闹起来。
晌午正晒着太阳,荆絮听见旁侧院子传来说话声,走出院子,看见站在院子里的苏棉,以及坐在轮椅上的世子陈婪衣。
容钦休息的房门紧闭,院子里元宝站在陈婪衣跟苏棉对面。
“大人正在休息两位还是改日再来的好。”元宝这会儿的姿态跟荆絮见到的不一样,下巴抬的高高的,似乎在用鼻孔看人。
对男主女主这么一个态度,大概会死的很惨吧!
想想原著,元宝死的确实挺惨的三集没有活过。
担心元宝真的被男女主的光环给闪没了,荆絮连忙走了出来。
“元宝你先去忙,这里交给我。”荆絮发话,元宝识趣的往后退了几步。
荆絮刚走到苏棉对面,苏棉对着荆絮浅浅笑了一声:“还没有正式谢你,当日如果不是你,指不定现在我就……”苏棉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真诚。
荆絮打断苏棉的话,她就是原著的炮灰,可不敢跟苏棉有过多的牵扯,不然,指不定就会被主角光环给忽闪没了:“我没有打算救你,你不用感谢我。”
陈婪衣跟苏棉对视一眼,将眼前站着的荆絮从头打量一番,好看归好看,但是说出口的话能够噎死人。
这个时候不应该寒暄客气一下吗?
苏棉试探的问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如果不是我那日的选择,你也不会成为一个太监的女人,如果你不想在这里,我可以让人帮忙,让你重新得到皇上的喜欢……”
“我没有,不存在的,我对现在的身份生活很满意,很喜欢。”荆絮干净往后退了一步,生怕苏棉一个好意,她就得陪着皇帝睡觉。
虽然这个皇帝长得挺美的,但是一不小心就陷入后宫风云里。谁都不能全身而退。与其跟那么多女人争夺一根黄瓜,倒不如跟容钦凑合一下。
冷不丁的荆絮就想到夜晚的容钦耳尖发红的表情,蛮喜欢的。
苏棉见荆絮这么坚定,眼神闪过狐疑,也就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
看一眼荆絮换了一个话题问道:“容钦呢,婪衣找他有要紧的事情,你可以帮忙通传一下吗?”
荆絮脸上露出疏离的表情摇摇头:“正休息呢,改日吧,大人不喜欢把自己狼狈的一面露出来让外人看!”荆絮说完看向苏棉:“我昨天救了你,如果你真的感激,就给我两千两银子?要知道只有手里有钱,心里才能不慌……”
“可以。”苏棉脸上的笑都快维持不住了。
一般时候不管男女都抵抗不了她的建议的。
今儿却有些邪门了。
苏棉扯了扯陈婪衣的袖子,两人对视一眼,转身离开。
司礼监恢复安静。
元宝看向荆絮,满脸恭维:“夫人威武霸气。”
“这就威武了,大人醒了吗?我可以进去吧?”荆絮扔给元宝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球,视线再次落在紧闭的门上。
元宝还没回话,里面传来容钦的声音:“进来。”
荆絮提着裙子推门走了进去。
穿过花厅跟屏风走到卧房,床上的容钦躺在床上,脸上带着虚弱之色,对上荆絮直勾勾的目光。
眉头微微蹙起:“收敛些。”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些没?”荆絮坐在床边,一点儿也没有收敛,伸手落在容钦的额头上,依旧在发热,荆絮眼神里多了几分担心。
都已经过了一.夜了,还没退烧不应该!
忽然想到什么,荆絮伸手扯来被子,看见重新包扎过的伤口,盯着容钦:“你伤口怎么又?……”
“没什么,让元宝把我的书房的信函公文搬过来,你念给我听。”容钦开口,淡淡的语气似乎一点儿也没有把自己身上的伤口当成一回事。
荆絮没有反应过来,盯着容钦伤口:“都这样了你还要做事儿,你就不怕猝死。”
“祸害遗千年,如何会猝死,去吧。”容钦声音有些虚弱,荆絮不想动弹,但是对上容钦面上三分薄怒,到底虚了。
元宝进来以后,感觉到卧房的氛围怪怪的,站在床边,听见荆絮的复述,转身往外走去,再回来的时候抱着高高的一摞信函。
元宝把文函放在旁侧的茶几上,转身跑了出去。
荆絮拿着折子手里拿着红色的笔,念了起来,古代的信函用的都是书面用语,一边读还得一边断句,对于荆絮来说委实难了一些。
她没有接受原身到底记忆。靠着后世学来的经验,横念一半,竖念一截,到底是磕磕巴巴念了下去。
幸好她需要做的就是按着容钦的说法,用红笔打上一个对勾,或者花上一个圆圈,甚至还可以不理会。
念文函的时候,顺便将这些文函分成三份。
看见容钦慢慢睡觉,荆絮放下手里的文函,走出房间让元宝守好,荆絮往御膳房走去。
以前的冷宫的仪嫔不能去御膳房,但是现在一人之下的容钦夫人却是可以进入御膳房的。
走进膳房荆絮动手煲了一份山药鲫鱼汤,里面还掺了一些红参枸杞,约莫两个时辰,将奶白色的汤端到司礼监,走到房间。
看一眼床上已经醒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