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 是时候发挥锦鲤的作用了!(1 / 2)穿成反派的锦鲤了首页

窗外檐口的雨滴滴答答地落下,慕容青云他们落脚的客栈刚好临着城东码头,叶星冉还依稀能听到码头工相互呼喊的声音,和上下卸货搬运箱子的拖拽声。

火刚刚被扑灭,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

叶星冉的头顶被一块黑色的绸布遮着,只能在水中百无聊赖地吐着泡泡。

“师弟,你怎么来了?”应白茶的声音清冷中带着一丝惊喜,有种恰到好处的疲惫倦怠感,既让人感受不到怠慢,又能通过这声音脑补出她的闲散慵懒。

不是你叫我们来的吗?叶星冉在心中默默吐槽。

原著中应白茶和沈观师出同门,同出自安掌门手下,后来应白茶被送入天泉山庄练武,才结识了原书中的霸道男主慕容青云,从此两人的感情如干柴烈火,一发而不可收。

叶星冉在心中幽幽地叹了口气,升级流大男主爽文总是有各色性格不一的后宫,应白茶就是里面清冷御姐款的那种。

咯噔一声,沈观将小鱼缸轻轻放在桌面。

应白茶伸手将叶星冉头顶的黑布揭开,叶星冉终于重见光明。

揭开黑布的那一瞬间,叶星冉的呼吸滞住了半刻。

应白茶美则美矣,但美貌中有一丝化不开的脆弱无助,眉眼间有种散不去的忧愁。虽穿着江南大户人家才穿得起的锦罗绸缎,但脸色却惨白如雪。

“这不是宗主池塘中的锦鲤吗,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随身带在身上,观儿果然还是念旧。”应白茶的语气温温柔柔,一声“观儿”却叫得叶星冉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沈观不作声,默默地将鱼缸推离应白茶那边。

叶星冉在心中给沈观狂竖大拇指,她虽然也是原书的忠实粉丝,但对应白茶实在没太多好感,她才不要靠近坏女人。

应白茶见状幽怨地叹了口气:“你还是老样子,也不爱说话。叫你来也不是因为别的事,咱们师姐弟好久没见面,你还特地差人送了糕点来……”

沈观只顾着逗弄鱼缸里的小锦鲤,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应白茶。

应白茶自讨尴尬,这才说明用意:“其实这次确实有事相求,我夫君奉命押送十八箱花石纲,方才船舱失火清点货品,才发现少了两箱。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我们没敢到处宣扬,小师弟,平时就属你最有法子,你帮帮师姐吧!”

叶星冉在水中百无聊赖地吐了一串泡泡,为了配合沈观的逗弄,假装自己是一条普通的小鱼,还要笨呼呼地跟着他的手指走,后来索性躲进水草里,再也不出来了,谁爱伺候谁伺候去。

这应白茶也真是得寸进尺,叶星冉心里想着,众生都有苦处,当初应白茶为了跟随慕容青云叛出了师门,现在又何来颜面求沈观帮她呢?

沈观看着鱼缸,不明意味地轻笑了一下。

叶星冉被他这笑搞得浑身发毛,连忙躲进了珊瑚草中。

“怎么今天这么喜欢红水草。”沈观用手指弹了弹鱼缸,“好,我可以帮忙。”

【滴,福运来袭,完成支线任务[靖王的庇佑][2/15],积分+20】

这都能触发任务,叶星冉心中惊了一下,难道她真有锦鲤属性?

不过积分多了当然是好事,她想起早上为了兑换鱼粮花掉的十个积分,又在小本本上默默给沈观记了一笔。

沈观接着慢悠悠说道:“但是我要以一个正当的身份上船。”

“这可不行!”

突如其来的推门声把藏匿在水草中的叶星冉吓了一大跳,她反复扑腾了两下,发现门口进来一个少年——剑眉星目,正气凛然,虽然身上穿着普通江湖人的粗布灰色衣衫,但是浑身上下就突出一个莽字。

看来这就是原书中嫉恶如仇、一身正气的男主慕容青云,叶星冉看书的时候不知道吐槽过这男主多少次,原作者就像是短视频看多了一样,男主就像那种正能量短视频里宣传正能量的路人,恨不得除尽江湖所有不平事,做完好人好事之后顺便念一段正能量标语。

“这怎么能行!船上每人都有官府凭证,哪怕是为了找回花石纲,又怎么能让无关人等随意登船?!应白茶,你未免也太想当然了!”

叶星冉吐出了六个无语的小泡泡,这男主的出场果然不同凡响。

“那我上船看看总行了吧。”沈观察觉到小锦鲤的无聊,用手掌贴着水缸,眯起眼睛笑了一下,“总归是师姐请我来帮你们的,可不要伤了好心人的一番好意啊。”

应白茶细挑的双眉轻轻拧了起来,闹了个大红脸。

她站起来挽住慕容青云的胳膊,轻轻锤了锤他的手臂,附在慕容青云耳边轻声说了句话。

叶星冉虽然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但对剧情还是一清二楚。

原书的剧情和现在没有多少偏差,十八箱花石纲刚到江州城码头就早早被盯上了,贼人先是纵火烧船,又是趁乱掳走其中两箱,原书中沈观借机抢走了剩下的十六箱,反倒是被男主抓到了把柄,误以为这十八箱花石纲的失窃都是沈观所为,更加深了两人的矛盾。

不过这次沈观听了她这只小锦鲤的安排,不知道会不会和原来的剧情产生偏差。

三人上船时,上下搬运卸货的码头工还在忙碌,工头跟慕容青云点了点头,便要指挥着工人去搬后面的东西。这艘官船上不止押着花石纲,还有些刚从江南采摘来的新鲜蔬果,正打算趁着年关运给京城的达官贵人们。

沈观伸手将他拦下,随口盘问:“从上艘失火的官船靠岸以来,到物资转移,可曾有无关人等靠近这里?”

“这哪有的事啊,这押送花石纲可是朝廷吩咐下来的,我们哪敢让那些江湖闲散的人靠近啊。”

工头一身布衫,虽旧却干净,声音清亮如洪钟,一张国字脸让人生不起恶感。

“不过……武夷宗确实派人来过,您看,这江州城毕竟是武夷宗的地界,人家也是好意来帮我们保护花石纲,咱们也不好不让人家接近是吧……”

工头挠了挠头,又紧张地搓了搓掌心,见沈观并没对他的话有多大反应,又摸不清沈观的底细,面对尴尬的气氛,只能指着沈观手中抱着的鱼缸说:“小兄弟,怎么手里还抱着个鱼缸啊,你这鱼花色不好,没人买的。”

说谁花色不好呢?叶星冉在水中疯狂乱游一通,把水草给卷了个天翻地覆。

沈观察觉到小锦鲤的暴躁,轻笑了一声。

应白茶尴尬地解释道:“这锦鲤是师弟的传家宝,师弟一直带在手边,约莫也有好几年了,不是拿出来卖的。”

沈观慢慢地摩梭着手中的小鱼缸,鱼缸是专门请西域琉璃匠人打造的,两边各留有一个小钩子方便携带,他思考时的常用动作,便是慢慢抚摸着右侧的小银钩。他低着头看着鱼缸中摇着尾巴四处撒欢的小锦鲤,不知在想些什么。

叶星冉也察觉到沈观的沉默,摆了摆尾巴,缩进珊瑚水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