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财到底在外风流了半辈子,那血东西他接触的多,一听脑子就开始转,开始打听情况。
一些铺子的人就和他说了刘康的铺子里有卖一种他们都没卖的胭脂,并且还不告诉他们进货渠道的事。
回来他们四人就开始商量了,王来福那时被打怕又被狗给吓怕了,一听他们的计划就直摇头,脸上因为没东西吃饿瘦的脸颊上松弛的脸皮也跟着甩,看着就让人恶心。
刘氏的野心倒是大的,实在是饿的狠了,加上被他们赶出受得气,让她心里越发愤恨,直接就点头说好。
而王钱现在已经有些极端,一想到以前任他搓圆捏扁的人现在过得比他还好他就恨得牙痒痒,就算王权没做过对他不好的事又怎样?谁叫他非得和王震搅和?
等打发了没事就来他家来要钱的人,他们几人就商量了一下,王权家里有一条狗,凶的很,得把它解决了才能悄无声息的进去。
狗是不能药死的,这样人不就立马知道了,他们在村里不怎么和人经常走动,只和他们有过大矛盾,肯定一想就想到他们家了。
最后刘氏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些迷药,忍痛把家里以前装猪油的碗用半个馒头滚了滚,撒上迷药就行。
他们暗中观察了一下,有天趁着机会偷偷摸摸进了他们的院子,把有迷药的馒头扔给了狗,他们害怕迷药药性不够,把弄来的一小包全撒上了,狗就听见动静时叫了两声,接着就没声了。
三人迅速进屋,王钱去了王权房里,刘氏去了王婶屋,王有财则是去了其它的房间里。
王有财的运气不错,他走进了一间空房,以前应该是放杂物的,被清理出来,中间有张木桌,上面有个小炉子,四周放着坛子,上面写着各种他看不懂的字。
王有财眼睛尖,看见了王权第一次自己做的不怎么好的几盒胭脂,是放在家里给自家用或者送人的,他心里一亮,就知道了这些就是胭脂的材料,他没声张,想自己悄摸摸的看。
王有财自己看了坛子,记住了材料,这些都是些常见的,不费什么功夫,等到他匆匆记住就出了门,他不能保证王权会不会突然回来。
出门王钱也正好出来,见着他压低声音问了一句:“怎么样?有吗?”
王有财点头:“嗯,我们先出去,等会人就回来了。”
王钱当时没想那么多,他心也是提着的,一听已经到手了就立马招呼刘氏出去。
三人偷偷摸摸出了门,也是他们这次运气好,几户是后脚王婶就急匆匆的回来了,没听见自己的大狗叫,进屋时还不习惯的看了几眼,见狗安安静静的躺在,肚子一起一伏,想着是睡着了,家里也没怎么样,就自己继续忙去了。
王有财回了家,心里一直在盘算这方子的价钱,心里急得不行,恨不得立马去镇上卖了方子拿钱,想着自己好久没见的相好心里就痒得不行。
刘氏见王有财那模样就知道王有财打的算盘,顿时眉毛一竖,就嚷嚷开了:“怎么?你该不会像独吞吧?”
王有财心里不喜,又觉得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的程度,就敷衍了几句:“怎么会?放心吧,你们看着呢,会分钱的。”
他心里想的却是等到抽出时间去镇上,甩掉他们,自己一个人去找人卖这个方子。
刘氏暂时偃旗息鼓,她现在不能和王有财吵,同时她心里也暗暗懊恼,自己为什么没能看到,自己刚才为什么不趁快进去瞟两眼,现在自己心里没点把握。
但现在已经出来了,后悔也没用,她拉着王钱在一边说了几句话,嘱咐他注意着些王有财最近的动静,他们又不是不知道王有财的德行,防着些总归好。
而也如刘氏想的那样,王有财在第二天就急不可耐的想换钱,早早的就起来往镇上走了,刘氏没注意,她早和王有财分开睡了,还是王钱警觉,听到了一些细小的动静,跟着他也起来了。
王有财看到王钱脸立马就变了,极其难看,又碍于这是他们一起拿的,不好说什么,只能让他跟着,只不过一路都没好脸色,也不和人说话。
王钱倒是无所谓,他就是想拿点钱放自己身上,这样才有保障。
想到以前没出事的时候,不说大富大贵,但他们的日子可是村里过得最好的,想嫁给他的人不说几十,七八个是有的,可现在呢?不仅没人愿意搭理他了,就连以前天天讨好他的王晓都敢给他甩脸色了那个见财眼开的贱人
还有王震居然敢打他,z总有一天他是会还回去的
到了镇上,王有财大大咧咧就进了一家胭脂铺,开口就说自己有刘康他们铺子胭脂的方子,问他们要不要,这动静直接把掌柜都闹出来了,亲自迎接,还陪着笑脸。
王有财心里格外舒坦,说话也不经大脑,他也没什么脑子,掌柜的人多尖?一眼就看出来了,所以一听王有财说完就压价,王钱想提醒却连着被王有财呵斥,恨得直磨牙,眼睁睁看着王有财被人忽悠着压了一半的钱还欢天喜地的,简直不能置信。
出来以后王有财就又去了其余几家,王钱跟着人,也不想再说什么了,王有财摆明了不想和他说什么,他也开始置气。
好在这方子还挺值钱,就算被人压价最后一共还是买了一百五十两,这些钱还剩下的钱以后够他们一家过了。
王有财不能和王钱撕破脸,给了他十两就作罢,表示今天都是他在出力,而且他是长辈,应该由他保管这些钱,王钱眼睛通红的看着王有财,王有财辈他眼神看的有些瑟缩,但一想这本就是理所应当的,就挺直了腰杆,直接转身离开。
王钱没法,只能也跟着他,他得看着人,不能太乱花,得让人回去,刘氏的嘴可比他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