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王权一起来就去了刘康的胭脂铺,去帮忙顺便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收获。
刘思安也和他一起,孩子送去了温墨那儿,幸好昨日娘没一起来,他还打过招呼自己或许会回的很晚或者是不会回来,要不然家里的鸡鸭没人照顾就得饿着了。
到了铺子,李康刚开铺子,见着他们就招呼了两声,带着人进去。
铺子里还有两个伙计,是刘康前段时间招的,那时人忙不过来,都是清清秀秀的,一个叫何佳一个叫邓志刚。
昨日他们已经商量好了腮红和眼影的价格,一盒七百五,纯露则是两百文一瓶。
王权来的早,今日也不是集市,现下还没人上门买胭脂,就坐在一旁和刘思安小声说话。
“思安,你说今天那些胭脂会不会有人买?我心里老不踏实。”王权有些担心,毕竟是新鲜物事,他又不知道行情。
“会有的,”刘思安语气肯定的回答,倒不是他盲目自信,而是身为哥儿,他比王权他们几个大老爷们要了解的多,对于这些新鲜胭脂,就算不喜欢大多姑娘和哥儿也想买来看看,而且在他看来,这些胭脂着实好看,他都有些心动。
再说刘康夫夫在这开了这么些年的铺子,大小总归会有些人脉,这些人稍稍造势,就会吸引更多的人。
“哎”王权唉声叹气:“你说这都是什么事?要今天真让我逮到谁有问题,我非得扒他一层皮不可”说着,眼神还在店里两个伙计身上着重扫了几眼,看的两人一头雾水,都避着他。
“好了,哪有这么多不怀好意的人,王老板就是想让你来看看卖的怎样顺便打量,到时那么多人你也看不过来啊”刘思安哭笑不得,王权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为人细心,不过在一些事上会一根筋,但还是听劝的。
“不是有你陪着吗?”王权的手伸过去,借着宽大的袖子去牵刘思安的手:“我也不是不知道王震的意思,就是老觉得心里不得劲儿,这事一直搁我心里,一晚上了都没想通,回去我就想去王家看看,到底是不是他们搞得鬼”
刘思安没挣开,只能让他握着。他以前嫁人的那家对他很不好,以前嫁的那人身体不好,是让他冲喜的,他一直不愿意,奈何那家人有点银钱,他和父亲两人相依为命,抵抗不过。
进了那家以后他本不想和那人有牵扯,结果喝了一杯酒,迷迷糊糊的就不知事了,等到第二天一切就都晚了,生米煮成熟饭,他只能继续在那家待着。
后来他没再和那人同床过,睡觉都打地铺,也算运气好,那人身体不好也不能做些什么,只是一个月后他身体不适,请人来看他居然就怀了孕,他当时就懵了。
那时他冲喜的对象身体越来越差,有不少人说是他克的,他在那家里本就不受待见,后来待遇越来越差,连饭也吃不饱。
八月后他生下了焕儿,同时那人也死了,谣言更是变本加厉,他心里清楚,那些人不过就是怕他分一杯羹,想方设法的折腾他,他性子清淡,不愿去争抢不属于他的东西,本来打算为了焕儿忍一忍,却被人写了休书直接赶了出来。
爹受他连累,在村里抬不起头,他在家坐月子没防备,他爹被人骗着签了卖房子的合同,不然再怎么样他们也不会流浪街头。
想到那些人,刘思安眼神不由变了变,不过很快就放松了,看了看还在打量两个伙计的王权,不由自主就带了笑,还好,老天总归是待他不薄的。
日头偏高,街上开始热闹,人来人往,伙计放开了嗓子吆喝,王权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出什么来。
这两个伙计吆喝的还挺顺耳的,有不少人进铺子来看,昨天出了那事虽然不少人在背后说他们赚黑钱,但听说今天有新鲜玩意就忍不住进来。
王权开始帮着介绍,他和思安昨天听王震说了许多,也跟着搬过来都不用自己想,加上刘康夫夫以前的老顾客和人脉,居然卖的不错四十多盒都全卖完了。
王权心情很好,总算没让刘康他们亏本,造成的胭脂价格降低的影响也会慢慢过去,就是没见着有可疑的人他觉得有些失落。
不过想想也还好,刘康可不是他,在这里摸爬滚打的,早练出了一双火眼金睛,不怀好意的人一般不会被他招进来。
王权今日讲说格外卖力,等到下午的时候嗓子都哑了,他俩回到饭馆,王震正在后院里和温墨一起晒太阳。
“回来了?怎么样?”王震见着他俩,起身问道,顺手倒了两杯茶。
“还行,都卖完了,现在就看效果怎么样。”王权无精打采的,一屁股坐在王震刚起的位置上端起茶杯咕嘟嘟喝下去。
温墨也起身,示意刘思安坐,他也不推辞,确实今天站那么久又说那么多话有些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