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虞南夔虽然残废了,可也让那蛮夷女皇帝丧胆了!据说前两年那老女人已经归天了!倒是可惜没能擒下她!驹北川战事再起就看这新女帝是何人了!”虞南夔闪过一抹略微自嘲的轻笑饮尽碗中酒后脸色一片潮红,而欧景城却是掩住了他要拿酒壶的手,不让他再喝……
“这酒你不能喝了!就让我和秦王喝个痛快就好!这心里的话说出来也就不那么难受了,秦王!这大槊是我师门传承之物,我只算是给大槊开了锋刃,这兵刃算得上神物,我师父也就是我爹!
这家传之物不凡,也让我父子二人半生都折在了里面,就在昨天我福灵心至有了感悟,终究在你入铁炉堡的时候血祭成功,这也是咱们老少爷们儿的缘分!这酒你赔老夫喝如何?”
欧景城豪气干云的举着酒碗说道,欧景城这一身侠骨傲气却是虞洛玄始料未及的,当下赶紧端起酒碗。
“大师这话说的可就生分了,酒桌之上无贵贱之分,坐在一起就没什么喝不得!洛玄自小长在大梁别院,在那里都是平民孤儿,交往的也都是军士僧侣,还有附近的农家百姓,与其说洛玄是什么王爵富贵人,倒不如说我只是个普通人更好!
随后那四年的修行更是看尽了人间险恶,什么贵贱之分都是狗屁!到最后能有那一抷黄土就是功德无量,咱们喝酒不论那些俗礼!你别叫我秦王,我也不称你大师!酒好就够了!”虞洛玄说完就一口干了碗中酒。
“哈哈哈哈!你这侄子比你当年还要豪气!好!喝酒!这就是咱们爷们儿的缘分!上了驹北川替我多捅死几个柔然猛将下酒就好!哈哈哈!”
欧景城喝到兴起那胸前的伤口却是渗出鲜血,不过这今日谁都不会劝谁放下酒碗,十八年的痛楚需要一种宣泄,欧景城需要!虞南夔更需要!大虞的男人总是喜欢将悲苦埋在心里,这春泥酒不如说是英雄的泪……
“报!王爷!匈奴使臣于三十里亭和驿站的兵卒起了冲突!”一个近卫带着一个风尘仆仆的军士对虞南夔禀报道。
“洛玄!你去处理!我留下陪老欧!”虞南夔止住禀报的军士,对虞洛玄说道,这也是提醒军士如今节制军中的人多了一个虞洛玄!多了一个秦王!
“见过秦王殿下!”那军士单膝跪倒行了军中礼,虞洛玄示意他出了阁楼说话。
“我们的人可有伤亡?”虞洛玄对那近卫引进来的军士问道。
“回秦王殿下!驿馆的三十多个军士都被打断了腿!被金马堂的人接回了长安!如今那些匈奴人正在驿馆扎营,明日就要进长安了!”那军士简练的说道。
虞洛玄不由得冷笑了一番,打了大虞的人还敢大马金刀的驻扎在驿馆!这胆子拿出来泡酒都够一大缸了!这是没把大虞放在眼中啊!自己还想着要试探白匈奴,这些人就这时候送到了眼前!看来金秋时节白匈奴必然要犯边!这哪是使臣?这是来探口风的!
“你且去休息!你就留在那边照顾驿馆受伤的兄弟!告诉他们!这件事我虞洛玄一力担下!”虞洛玄看着那嘴唇已经干裂的军士认真地说道。
随手拿起一旁的一壶酒扔给了那人,那军士眼含热泪却是不含糊,一口就将那一小壶的酒全喝了,脸色潮红的对着虞洛玄离开的背影深施一礼!
虞洛玄下了暖阁,他那杆大槊早有匠人精细擦拭打磨了一遍,可谓是光鲜亮丽,一声唿哨象龙便跑了过来,跟在他身边的随从也都跟了过来,一行百多人便绝尘而去。
“哇呀呀呀!胡狗还敢伤人?老子要剪了他们!二弟三弟跟紧了!”赢天鼎气的可是够呛!之前他入长安借宿驿站,那里的驿卒小哥知道他是老秦人对他可是好生照料,人家亲自炒的小菜可是填进了自己的肚子,如今三十多人被敲断了腿,竟然这么豪横!这不是杀人是辱人!
虞洛玄打马在前,半路上左修不放心便带着一部骑军和项凌迟袁破败也跟了上来,千骑绝尘气势就不一样了,白匈奴使团人数不少,单单护卫就两三千,若是秦王一人前去只怕气势不足,如今有了这一千余精骑就有了气势。
虞洛玄一句话都没对秦王府一系武将说,他的杀气在酝酿,他一首胡无人可是对天下群胡的宣言!若是他有半分退缩软弱都是对自己心中道义的背叛!也是自己信念的缺失!虞洛玄此刻只想着惩戒那群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