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上官启果然就派人来接秦苻归了。
她心里担心着漆岑,于是格外配合地就上了车直奔上官家。
过了许久,车越开越偏。
看来这一次因为漆岑生病各种缘由又顾虑良多,所以上官启应该是陪着她住到京安郊外的房子去了。这样的话,各类医疗仪器设备也都安置起来更方便。
这是秦苻归第一次在白天看到这个庄园,上一次来的记忆可算不上美好。
不过和她幻想中的一样,整个庄园大而恢弘很是气派,一看就知道肯定花了很多钱。
意外的是,她刚一下车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等着她的上官启。
一夜过去,他看上去又憔悴了几分。路上管家告诉过她,说是上官启一天只睡两三个小时,几乎不合眼地一直在照顾漆岑。若是漆岑真病个一个月,那恐怕上官启也要倒了。
这个男人在她面前可一向都拽得很,如今为了漆姐姐居然会主动来迎她,真是让人意外。
只是还不等她开口跟来人打招呼,下一秒,一排整齐有序穿着白色西装的保镖就立刻恭敬地站到了上官启身后。
秦苻归瞳孔一缩,整个人的脑子轰的一下炸了开来全然失去了意识。
什么情况……这些人怎么会都穿着白色?上官启最喜欢的就是黑色了,他怎么会允许人换成白色西装?难道说漆姐姐已经……
她不敢再往那个方向去想,只觉得心里越发堵得慌。难过压抑之余,她三步并作两笔地跑到几人面前。
“上官启,怎么回事?”秦苻归疯了一样地摇晃着男人的肩膀,“不是说好漆姐姐暂时还只是中毒昏迷吗?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上官启皱着眉嫌弃地一把推开她,“什么什么事情?你在说什么啊?岑儿现在确实还是中毒昏迷啊。”
见他眼中的疑惑不假,这才放下心来。可这群莫名诡异的白西装保镖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说这颜色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平日里这些保镖们穿着黑西装大家也就觉得习以为常威武强壮。可现在他们穿着白上衣白裤子,全身上下都有着种说不出来的喜感。浅色本就显胖些,这下倒好,一大群保镖看着倒挺像一打十防止人抢婚的司仪一般。
顺着秦苻归的眼神,上官启这才意识到她是在说保镖西装的事。
他得意地露出了一个微笑,讥讽地看着秦苻归,“黑色会吸热呢,你不知道吗?我让他们换成白色衣服这样更舒服点,这叫体恤人民,土狗。”
说完,他就立刻头也不回地带着秦苻归和人群往漆岑的房间走去。
秦苻归惊叹地拍拍手,一时不知究竟是上官启的想法更雷人还是他这莫名的自信和傲气更叫人无言以对。
她走在最后,伸手拦了其中一个保镖,小声问道:“你们……怎么同意穿成这样的啊?真的很凉快吗?”
谁知她一抬头就对上了保镖沧桑的双眼,他无奈地摇摇头,情深意切地说到:“他实在是给的太多了……”
一听这话,秦苻归顿时就理解了他们。她十分认可地拍拍他的背竖起大拇指,“我懂你!”
哪个打工人能不对资本家的钞能力心动呢?说到底,他们都是同病相怜的可怜人罢了。
只有用了这番觉悟,才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忍辱负重的顶级狗腿子。
若摆在平时,此刻秦苻归一定会热情地拥抱着这群兄弟们再带他们一起去喝一杯。不过现在……这一时半会她心里想的也只有漆岑。
昨天上官启的话她想了一整夜,总觉得蹊跷且离奇,肯定有哪里不对劲。
漆姐姐究竟是中了什么样的毒,居然能够让全世界所有的权威医生都治不好,不仅如此,连根源和种的是哪种毒也查不出来。
甚至,以上官家的能力居然到现在也查不出任何与下毒的人有关的线索。
可能很多人觉得这没什么,可秦苻归却清楚这种情况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
上官家表面除了为人所熟知的特殊材料制造还有矿产开发以外,在圈内最出名的可就是他们所训练出来的一大批上官家私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