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雷老母!
王垂衣放弃了,原主都干了什么,吓得人家小姑娘连声姐姐都不敢喊了,竟以家仆自居。
“抬头,看我。”王垂衣声音低下去,没再抱着什么温和以待的想法。
王阑玉又抬起头小鸡仔看老鹰一样畏惧的目光。
王垂衣不说话,也没什么表情,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王阑玉虽惊惧也没敢低头也直愣愣的仰望着王垂衣。
许久许久,王垂衣率先收回了目光看向别处,微微一笑道:“妹妹回吧。”
王阑玉愣了,她来此之前已经做好了被狠狠惩治的准备,却未料到王垂衣就这么放过了她。莫非,她是还有其他把戏等着自己不成。
“是。”王阑玉应了一声,正准备起身退出去,又听王垂衣一句“嗯?”
王阑玉不解,呆呆的看着她。
王垂衣皱皱眉挥挥手,“回吧。”
她这才又起身退了出去。
王垂衣咂摸咂摸嘴,怎么回事,小白菜还真就是小白花,一点点言外之意都听不出来吗。
这厢王阑玉出了王垂衣的别院,正顺着金水阁的竹林石子路回往自己的住所,身后跟着一个瘦瘦小小,衣衫陈旧的小侍女。
她走的很慢,一双明亮柔和的眼睛直视前方,纤瘦的腰肩挺的笔直,一派傲骨寒梅之姿,哪里有方才那瑟缩模样。
“小姐,方才…”小侍女若有所思的开口,却并未继续下去。
王阑玉红唇微启,声音温和平缓:“原以为王垂衣只是个无脑的废柴,不想还有些心思,只是不知,她何故要交好与我。”
“何故小姐都不可信她啊!”小侍女愤愤。
“自然。”王阑玉点点头道:“往日之耻必报。”
眼角余光扫到金水阁之上似有模模糊糊的人影,又联想到今日京中的传闻,王阑玉睫毛扑闪了几下,抬起芊芊玉指若有若无的理了理耳边的发丝,偏过脸斜对金水阁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
轻风骤起,扬起王阑玉吹落肩背的青丝,吹动白衣,远远望去,竹林之中的人儿像是要飞升而去的仙子,美得纤尘不染。
金水阁上,两道并立着的身影望着这一幕皆是心头一动,双眼中有光芒闪动。
其中一人微微一笑,问另一人:“敢问王兄,这位姑娘是?”
王姓青年正是王垂衣的长兄王钺,闻言面无表情的回道:“舍妹阑玉。”
“可有婚配?”
王钺眉毛都皱一起了,那人的直接让他感觉分外不适,不爽道:“有,钴王齐玦,你若喜欢可以与他说。”
那人一愣,“四哥”?他未过门的王妃不是你王家嫡长女吗?”
王钺更不爽了,“王垂衣?哼,钴王火患双腿尽废之后她哭着找父亲改了这桩婚事,将阑玉许配了过去。”
那人听出点乐子,笑道:“王兄,都是妹妹,怎的阑玉小姐嫁出去你却气性更大。”
王钺自知失言不再言语。
那人嘿嘿一笑绕过了这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