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绮早已请芸娘与楚竹君帮长公主,自己带璎珞去地牢。她进去找到卫瑜,这卫先生正在地牢里坐着看书。他脸色泛青地蹲坐在那草席上,远运望去竟是一副身残志坚的模样。
卫瑜问云绮:“怎么不带璎珞?她就是姐姐请来护你的。”
她沉默片刻,对他道:“璎珞在外面候着呢。不是说不用担心你,怎么这么会儿功夫就铁窗泪了?”
卫瑜看着木囚栏,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话重在神韵,”云绮只好自己把话接上,“倒也不是说囚栏材质如何如何。阿瑜可有什么打算,你别告诉我准备等死了。”
卫瑜沉思片刻,有些犹豫地说:“只要把罪责推在嫌犯身上,这事便算了了。姐姐是这个意思,她也办得到。虽不算难事,可这万良咬出的何止蒋飞鹰一事,还将安阳县之前来的灾民、新安置在羊汤县一带的后来者,加上云屏山山民,统统给拉下水。”
云绮皱眉道:“牵连太广。就算我们做得到,长公主的名声也毁了。”
卫瑜凑到她耳边:“今上手段阴毒,但也不算什么暗箭。要么舍生取义,要么出卖下百姓换亲弟苟活。选哪个今上都不亏。”
“之前我与月影也说过这些,”云绮抚唇道,“总归是我们信县下百姓,以民心保命,她则去保百姓之命的意思。”
卫瑜惊诧片刻,想起缺漏之处:“这路子确实行得通。只是她要如何保安阳县民之命,可有与你说?”
云绮艰涩地道:“月影那性子八成是觉得我会透话,说都不肯与我说。长公主许知道些实情,到时我们问她吧。”
“她性子这么莽撞?”卫瑜不可置信地睁圆眼睛,“姐姐说小姨性子与母亲相像,总不会差得那么多吧。”
云绮没忍心将那猜测说出口:你比长公主年纪小,又不为大庸皇室所认,对生母的了解还真不一定更多。其实按她这些年听到的,姐弟俩的母亲秦军师是不破不立、动就剑走偏锋的性子。奇招屡出、大多全胜而归,连世家提起当年事都心有余悸。分明是她们姐妹都那么莽。
可惜此时已无闲暇时间供他们消遣,安阳县县衙升堂了。
之后是早六点和别的时间二更,不过也快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