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的豆腐脑被装在热气腾腾的瓦罐里,瓦罐外面裹了厚厚的被子。
徐杏儿端着碗,看老板用扁平的铁勺子将豆花一片片的割下来,放进她的碗里面堆成一座山。
“吃什么?”老板放下勺子,掀开了另外一边的调料盖子,这家好吃就好吃在他有好几种酱料可以混合,无论咸口淡口,总有一种是让你的舌头满足的。
“要一点那个蒜酱油再来点虾酱”徐杏儿也吃过几次了,知道怎么最合心意,而老板看她捧着碗就知道是自己吃的,也没提再用别的小碗给她装调料,而是将她点名的都挖了一勺浇了上去,最后还给她撒了虾干和葱花碎上去。
徐杏儿点的酱里面有茱萸果,红红绿绿的料都躺在深褐色的蒜酱油里面,浇在纯白的像奶酥一样的豆花上面,像是焦糖酱一般。
她付了钱,捧着这碗豆腐脑欢快的跑回了家。
“我煮了年糕汤,你还出去买?”徐姚氏瞧着她进来就是一阵抱怨,不过还是在徐杏儿端着碗傻笑着去吃的时候叫住了她。
“过来过来,给你做了几张饼,你端过去一起吃。”
其实吃这个豆花,最搭的还是生煎和葱油饼,徐姚氏他们吃年糕汤倒不用搭这些,可她还是在徐杏儿冲出去买的时候,迅速的做了些葱油饼。
葱油饼倒是不难做,只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又要揉面又要洗葱,还要煎饼,这麻烦事倒是不少。
“嘿嘿,我娘的刀子嘴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徐杏儿咬了一口刚出锅还酥脆的葱油饼,葱油的香气被一点点盐的咸味吊起,在口腔里面盘旋,徐姚氏做的葱油饼是折叠了好几层压出来的酥饼,最外面一层在火上炕的焦焦脆脆的,一咬就断在嘴里,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
这葱油饼不大,徐杏儿很快就吃完了一张,她拍了拍嘴边的碎屑,开始享受这一碗豆腐脑。
她吃过饭之后并没有像往日那般去房里收拾东西,而是围着徐姚氏,帮着她做这做那的。
徐杏儿觉得自己难得当了一次贴心小棉袄,徐姚氏却是觉得自己身后跟了一个小尾巴,走到哪跟到哪,关键是还很没有眼色,嘴上说的是帮忙,其实总是在帮倒忙。
在小女儿又一次挡住她的路,差点让自己绊了个跟头,徐姚氏不耐烦的开始赶人了,“你怎么啦?今天不用出去忙大生意哦?一会儿船跑了看你哭不哭。”
徐杏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笑嘻嘻的回答,“娘之前都是怨我在家待得时间太短,怎么现在就又赶我走了?”
徐姚氏被她这么一问有些不好意思,“你在家待着当然好咯,娘是怕耽误你的事。”
“哪有什么事比陪娘你重要啊?”徐杏儿赖在她身边像一条牛皮糖一样拧着撒娇。
徐姚氏被小女儿哄笑了,拍了下她的屁股,“行了,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