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将如今所谓的皇权放在眼中,看彼此反而更顺眼了,两人不再谈关于襄王的事情,将话题引向了更轻松的方面。
又过了些时候,江澈寒话题一转,突然开口道:“林兄,你前两天答应与我一起参加酒家酒宴,陪我好好喝一场,时间马上就到了,你可不能失约。”
的确答应过,林怀山这两天几乎快忘了,毕竟有很多事情做。
“如今局势突变,步家都要打过来了,传闻酒家要与步家结亲,难道酒家还能在北荒堡举行酒宴,官府能容忍酒家的人继续留在这里?”
步家家主成了大周侯爵,嫡长子在将来很可能继承爵位,酒家这门亲事似乎没亏。
“怎么不能举行酒宴,步家酒家结亲只是传言,只要两家家主没有开口承认此事,暂时可以当它是假的。”
这话倒也没错,林怀山想了想又说道:“你是知道的,因为镇北将军的事,我这些天不方便在外行走,更不要说去饮酒作乐。”
江澈寒知道很多隐秘,其中就包括张飞虎死亡的真假,但他不能明着说张飞虎无事,更不能在这个档口劝林怀山去饮酒作乐,他不由叹了一口气。
“罢了,我就不为难林兄了,只是你这次欠了我一顿酒,往后可要加倍偿还,可别总是找理由推辞,咱家江湖男儿,哪有不喝酒的,你说是不是?”
林怀山对这话不以为意,嘴上却说得好听:“是是是,江兄说得对,等有时间了一定加倍偿还,和你一醉方休!”
如何听不出林怀山不认真的情绪,江澈寒哼了一声表示不满,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毕竟他总不可能硬灌林怀山的酒。
不久之后,江澈寒告辞离去,他有些事情要做,不可能一直猫在商行驻地,不过晚上会回到商行驻地歇息,也算是给这里的安全增添了些许保证。
林怀山不打算在商行驻地歇息,倒不是怕死,不愿与商行众人同甘共苦,实在是留在这里反而可能给众人带来更多危险。
为了验证镇北将军究竟有没有死,某些人很可能对林怀山动刀,林怀山等同于箭靶子,留在驻地,其他人可能连带遇到危险。
回到大石街最好,如今的大石街其实不算太安全,不过暂时应该没人敢对大石街张家府邸出手。
一是镇北将军余威尚在,二是张家府邸潜藏的武力非常强大,不调动大量人手和高手,根本无可能成功。
这里毕竟是北荒堡,纵然藏有很多反叛小人,心向长宁的人终究是多数。
某些人动作太大了,自然容易被发现,恐怕他们刚刚对张家府邸发动攻击,就会被从四面八方赶来的武人和甲士团团围住,然后尽数诛杀。
这时距离天黑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林怀山不打算走夜路,吩咐商行众人注意安全,给了些钱让他们添些酒肉,林怀山带着张家兄弟向大石街行去。
沿途街上依旧人来人往,不过街上的人沉默了些,而且大多携带着兵器。
巡逻的甲士比以往多了十倍不止,兵戈战声越发浓烈,外地来的商队正在离开,极少数荒堡居民同样选择了离开。
有些人向长宁其他城镇跑,有些人到北荒堡周围的村庄躲藏。
将到的战争大概率会围绕北荒堡这座城镇展开,看似村庄很安全,实则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