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委屈了姐姐。”太子很愧疚。
若非因为他,依照姐姐的脾气秉性,今日定然不会饶了那畜生。
“说什么傻话,我是你姐姐,我们是一体的!放心,我定会让他死于阳光之中,将他的罪行大白于天下!”
“姐姐想怎么做?”太子似有所觉。
“那你说,什么罪行才天下皆知,罪无可赦?”赵云微不答反问。
陈文清正想说话,被赵云微摇头阻止。这个弟弟虽在边关历练多年,可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他还是有些迷糊,他是将来的国君,他得有完善的独立思考的能力,不能总听别人的。
太子想了想,眼睛一亮,“姐姐是要逼他造反?!”
赵云微笑了,“定弟很聪明,这也是我和外祖父与舅舅们商量好的。”
“那,那您今日是故意放他走的?”太子终于恍然大悟。
安亲王刺杀失败遁逃,赵云微受惊返回皇宫,这则消息一下子就在京城中爆炸开来。
然后便是皇帝雷霆震怒,下旨催安亲王进宫,把事情交代清楚。
没有明确下旨斥责,安亲王也就没忙着逃跑,而是三推四推,等终于安排好之后,他才顶着一身的伤“虚弱”的进宫。
朝堂之上,安亲王颤颤巍巍的跪下,声音嘶哑,面色苍白。
“皇上,参见皇上……国主子可还好?”
皇帝一个奏章扔了下去,怒目道:“你还好意思问,说,到底怎么回事?!”
安亲王委屈极了,摇摇欲坠,“皇,皇上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当日,当日小弟也偶然遇见国主子被追杀,想着过去搭救,却被那歹徒打成了重伤,小弟的长子还没了。小弟与国主子无冤无仇的,皇上明察啊……”
“安亲王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刚亲眼见着自己儿子死在我的手上,这转头就能忘了,孤真是佩服啊!”被传受惊过度几近疯癫的赵云微一身素衣,漫步而出。
安亲王听到她的声音浑身一震,尤其是看到她素衣下那独属于储君的明黄蟒袍,脑子更是“轰”的一声。
他也是打探好了,确定赵云微疯了,这才敢进宫的,哪知道……
“国主子千岁,不知太医可有为您号脉,别落下什么病症才好。”安亲王还在垂死挣扎。
赵云微笑了,“安亲王的意思是说孤的精神出了问题,疯子的话不能听?”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本王也是担忧国主子的身体。”安亲王赶紧否认。
他们这些人说话向来都是说一半藏一半,弯弯绕绕的,谁知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直白的挑明,让他差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放肆!”太子一声厉呵,“面对储君,你竟然一口一个本王,谁给你的胆子!”
“皇上恕罪,太子恕罪,国主子恕罪,臣万万不敢,刚才也是太过着急国主子的身体……”安亲王还在挣扎。
“安亲王,朕念你家族战功不忍过于苛责,但你刺杀储君,罪无可赦,终身幽禁于宗人府,好好思过吧。”皇帝叹息着道。
“皇上!”安亲王跳了起来,“无凭无据,臣下不认!她是储君,将来还可能登临帝位,如此一栽赃,就不怕天下人说闲话吗?”
“安亲王多虑了,孤与姐姐是一体的,将来谁做君王皆可,用不着你挑拨。”太子当即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