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耸了耸肩,将满是配件的步枪枪栓向后一拉,检查着枪膛与弹匣,“搞得我还以为,自己这几年的特战队员是白当了。”
“为什么?”
“枪和子弹会让所有人下意识地感到害怕和紧张。”言罢,我抽出上好了保险的手枪,二话不说着抵在了绘绘子带有头盔的脑袋上。我承认,这种行为相当危险,在维多利亚的部队里,如果你拿着枪有意地指向自己的队友,哪怕仅仅是支玩具枪只要你的队友想,他就完全有理由送你上军事法庭。
不过现在无所谓,因为枫彬语自有分寸,而这里也不再是他以前服役过的维多利亚。
果不其然,就在枪口触碰到头盔的那一刹那,绘绘子便应激反应着向后一倒。
“你看,我刚刚说什么来着?”我赶忙收回手枪,微笑着说,“搞不懂,你明明还是相当害怕的,为什么从外表上看却一点都看不出来”
“……因为到时候,学长会一直待在我身后,对吧?”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绘绘子的解答。
“那样的话,其实,也就没那么怕得厉害了。”
“呵,你倒是有点像我以前在萨尔贡前线遇到过的那几个新兵。”我取出自己胸前别着的那把匕首,看着亮堂堂的刀刃在昏暗的机舱内闪闪发光,“他们刚刚来我们这儿报道,按惯例应该介绍自己的姓名的时候,我就会和我的死党一唱一和道,你记住他几个的名字了吗?,没有,说太快没记清,听着,蠢猪,如果你能在前线活够两个星期,我应该就能记住你的名字了。”
“挺过分的呢。”绘绘子挪动着头盔,好像是自己的头发被那一整个铁块压住了。
“算是忠告吧,某些脾气硬命也硬的新兵蛋子,说不定真能在这几句话的刺激下活到战争结束呢?”
“后来呢?他们都怎么样了?”
“后来……”
枫彬语没能把话说完,机舱里的指示灯便突然由绿转红,闪烁出两色交加的刺眼光泽来,此时此刻,头顶的无线电广播里也传来了安歧夏树那令人耳熟的声音。
“这里是龙门近卫局特别督察组副组长安歧夏树,近卫局与肖申克监狱之间长达三个小时的谈判已然破裂,现在,我代表近卫局特别督察组正式向各支处于待命状态的行动小组下达如下命令。”
“我命令你们,迅速完成各自的攻坚任务,坚决消灭一切顽固不化,胆敢抵抗的犯罪分子,在规定时限内肃清整座监狱。”
“龙门近卫局,向着敌人,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