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你究竟得有多神通广大啊,绘绘子。”作为局外人的我不禁在心里暗自感叹道。
此时此刻,绘绘子正心事重重地站在那一小盒盛有血液的血槽之前,毫无疑问,那些鲜红的液体正是来自妮琪丈夫拉莫斯的身体之中。
安歧和九则一左一右,陪伴在距离绘绘子不到三米的身后。
“……”
“好了,老太婆,放轻松,被我训了这么多天,她对血液的掌控能力早已今非昔比。”
“我提醒过你不止一回了,安歧。”九张口欲言,可怎料安歧却耍起了小孩儿脾气,卡特斯捂起耳朵,摇头微笑道,“阿啦,不听不听,你放一千个心就好,假如真出了什么闪失,你和魏长官再找我算账也不迟啊。”
“你现在就是在刀尖上跳舞,兔子。”
“诶在刀尖上跳舞的人可不是我。”女人扬了扬头,向九示意着面前的萨卡兹,并古灵精怪地说道,“是她被咱两救回来的绘绘子。”
萨卡兹没去在意身后两人的窃窃私语,她抬起手,正想要触碰面前的血槽,却好似被一堵无形的墙格挡住了右手。
……
迟疑……
绘绘子迟疑地向后扭头。
她扭头看着我,眼睛里饱含着一股极度复杂的感情。
我隔窗望向她,不知道脸上应该挂出怎样一副神情。
最终,短暂的凝视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绘绘子将视线移向安歧,像是在请求安歧的批许。
“做起来吧,绘绘子。”卡特斯点点头,胸有成竹地说,“我们就在你的身后。”
神情恍惚的萨卡兹铁下心来,将纤细的手指伸入血液之中。
第一次见到绘绘子施展逆向溯源的画面依旧历历在目。
而如今,和那时一模一样的壮观场景正疯狂酝酿于狭小明亮的看护室中,只不过……
殷红的血丝在她的眼角两边瞬间散发开来,一股……似有似无的法术乱流汇聚在血槽周围。
就在此时,绘绘子睁开了双眼,几乎是在那双黑红交加的瞳眸“绽放”的同时
“哗”
“滋啦”
枫彬语总算是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