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种植着竹子的庭院里,楚黎和阿飞各执兵器,打得难分难舍。
自战场上下来后,他俩会隔三差五地切磋武艺,不问胜负,只为强身健体。
褚承良过去的时候,正是他们打得忘我的时候。兵器在他们的手中被舞得出神入化,每一个挑刺,都堪称完美,他不禁有点看呆了。
今天是他考核的日子,他不知道接下来他将面临的是怎样的考核,所以昨晚半夜醒来后,他就一直睡不安稳,脑袋里都是考核的内容。
鸡鸣的时候,他就开门问家丁楚黎所在的位置,赶过来便看到这精彩的一幕。
也是在这一刻,他明白什么叫高手过招,是凡人无法参悟的境界。
他虽然也会些拳脚功夫,但到底是三流的,欺负欺负平民百姓还可以,真正需要用到时,他就只有被打的份。
如果他也能这么厉害的话,那么他的妻儿就不会……想到他惨死的妻儿,他的双眼开始热了起来。他手紧握成拳,骨节泛白。
这个仇,他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报回来!
“哟!竟然能找到这里来。”
被楚黎的声音拉回心绪,原是他们已经交手结束了,两个人都是神清气爽的样子。
他别过脸假装抠眼屎,来抹去眼里的泪花。
楚黎走到他面前,端详了他片时,直到把他瞧得恼羞成怒。
“不错啊,来得挺早。”无视他眼底的一片红,楚黎道,“看来你很有觉悟。”
“说吧,什么考核?”
楚黎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绕着他走了几圈,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把他审视了个遍。
被盯得浑身难受,他吼道:“姓楚的,你赶紧给我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啧啧……”楚黎停下来,摇头惋惜道,“这性子还是没练到家啊。”
“老子是来过考核的,不是被你欣赏的!”
“欣赏?”楚黎盯着他下结论,“脸还不行,也只是还行而已。”
一句话说得褚承良满脸通红,拳头呼啸而出,却被对方以掌挡住。
“阿飞,把东西去拿过来。”楚黎转头对阿飞道。
收回拳头,褚承良有着嫌恶地在衣角上擦了擦,没多久,阿飞就端着个盘子来了。
“这就是今天的考核,”楚黎边说边示意阿飞把东西递给褚承良,“盘子里面是两种不同颜色的豆子,你只要在规定时间内把这两种豆子分开就算你通过考核了。”
听罢,褚承良对楚黎怒目而视,“你这是在戏弄我么?!挑豆子?三岁小孩都会做的事你竟然让我去做,还说这是考核?你哐我?!”
抹了把被他唾沫殃及到的脸,楚黎淡淡回道:“一柱香的时间。”
“什么?”
“一柱香的时间,完成你今日的考核,你若不愿随时可以离开,昨日你谈的条件,也就不存在。”
“你?!”褚承良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索性把盘子往地上一摔,甩袖离开。
面对他的离去,楚黎也不恼,而是把散得四处都是的豆子归拢,“报仇这件事,就跟建立大业一样,一旦沉不住气,再厉害的人也注定失败。”
“别看挑豆子简单,里面的学问可不简单,要想在一柱香内把豆子分毫不差地分开,除了考验一个人的眼力手力外,更是锻炼他的沉着稳重、临危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