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被诅咒的少女(2 / 2)(猎人同人)生桑首页

因为人类本身极具复杂性,念能力也自然会随之演化出不同的类型。有一部分念能力并不会直接对人造成什么伤害,而是会长期依附在被施念者的身上,这其间比较典型的就是操作系的念针,因此也应运而生了一类特殊的念能力者,也就是专门消除那些依附型念能力的人,他们即被称作除念师。

“只是羊角这类念……我不清楚它具体是以哪种形式存在的,以我的能力也未必能够完全为她去除,不过我还是愿意尝试一下。”

秋千上的壁虎一下子逃走了,风吹得院子里的植被沙沙响,混杂着远处海浪的声音。海上没有海鸥,只有一轮清冷的月高悬在天上。

“你为什么要帮她呢?难道除念的过程你自己不需要承担什么代价吗?你们明明才刚认识……”

“当然需要代价了。”她笑着说,“可是那个孩子真的很可爱嘛我怎么能放着不管、看她一辈子就这么孤独下去呢?再说了,某种层面上来说,我也是个孤独的人吧大概就这种感觉啦。”

她随着秋千幅度微微晃动的腿停了下来,然后一下子起身跳到了地上。

“我们快回去吧。”她说。

回到房间的时候,酷拉皮卡正在那里倒热水,见我进来,他立马回过头盯着我,像是怕我被偷偷掉包了一样。

我余光瞥到羊角坐在床边擦棒球棍,莉兹进去拉过酷拉皮卡,推着我俩就把我们赶出了房门。

“已经很晚了,今晚我和羊角住,生桑你就委屈一下去跟你弟弟住一下吧。”她一边往外走一边说。

“啊等……”

话还没说完,门就被她一把关上,只留下我和酷拉皮卡两个人在走廊发愣。

片刻之后,酷拉皮卡打破沉默,他清了清嗓子,看起来有些不太自然地说:“话虽这么说,但是我房间里只有一张床,等下还是去再开一个房间吧。就算我们已经很熟了,但我还是觉得跟你睡在一起这件事不太合适。”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又开了一个房间之后,我去酷拉皮卡那边坐了一会,吃之前出去买的蛋糕。被叉子叉起的草莓塞进嘴里的时候,酷拉皮卡突然说:“刚刚你们离开的时候,我和羊角简单聊了几句,她说那个诅咒会导致所有接近她的人都死亡,而且距离越近、关系越亲密的人,就会越快受到诅咒的侵蚀。我想她之所以一直那么排斥我们的理由,或许只是因为她不想有人因此丧命而已。”

“难怪……那刚刚我们见到那个海怪也是因此才出现的咯?所以那时候周围的人都死了,却只有她一个人活着?”

“我不敢断言,但这么猜测似乎也合情合理。”酷拉皮卡回答,“那天的海怪我曾在书中见过,是魔兽的一种,名叫失落鲨。性格凶猛,攻击性极强,但是几乎只限于在深海区活动,很少有它们上岸杀人的事例。”

“魔兽吗……那接触到她的人都是怎样的死法?难道全部都是被魔兽所杀?”

“不是,”酷拉皮卡摇了摇头,“死法不是固定的,唯一固定的就是大家都会死。”

我沉默着点了点头,用叉子又切下了一块蛋糕。

“你不害怕吗?”我突然问他。

“害怕什么?如果你是指诅咒这件事,我本身其实对它并没有多少恐惧感,但是出于其他原因,我确实不能接受自己死在她的诅咒影响下,我不会做这种无意义的牺牲,因为我也有我自己要完成的事。”

“那个孩子也很可怜呢,可是我赞同你的看法。”

“是啊,一旦与人拉近距离对方就会因自己而无辜丧命这种事……确实很令人悲伤。”

气氛渐渐沉下去了,酷拉皮卡给我倒了一杯他刚沏好的水果茶,嘱咐了我一句说:“还很烫,你要等一下再喝。”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暗暗想到,如果是除念这种事,是不是凭我的能力也能够做到呢……

其实我的能力可以做到的事分明那么多,我只不过是为了尽可能地规避风险、或一些其他的理由,才尽量杜绝了一切需要使用能力的活动。

“只是我不懂的是……那个诅咒究竟是什么呢?莉兹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你们刚刚出去又聊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酷拉皮卡继续问我。

“这些早晚有一天你会知道的。”我喝了口茶,被烫的差点一口吐了出来,含泪咽下去之后,含糊其辞地对他解释到。

“都说了叫你等等再喝了。”

“咳咳……不聊了,早点睡吧,我也要回去睡觉了。明天见酷拉。”

对于我的隐瞒,酷拉皮卡习惯性地没再继续追问下去,每次聊到有关这个话题我都会有种做贼心虚的愧疚感,我分明能现在就把有关念能力的事全都教给他,是我一直在拖。

是我思考之后的选择。

其实我早就想过,他拼命想完成的事,比如收集火红眼,这对我来说或许只是一段昏迷就能解决的问题,虽然我也能预估到昏迷时长大约不会太短甚至包括复仇在内,全部我都能替他做到。

我不喜欢过于深入思考这些问题,因为我觉得他还不该到真正面对这些的时刻。

深吸一口气,我把装甜点的盒子丢进垃圾桶,起身准备离开。

“明天见。”酷拉皮卡送我走到房门,挥了挥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