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陆昀渊先生和时清小姐两位新人的结婚典礼……”
司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和坐在轮椅上的女人,佯装淡定,郑重其事的继续宣读:“余生漫漫,二位新人从今日起就将携手共度……”
“呵。”
宾座上的美艳女人听见这话,忍不住冷笑出声。她偏过头,对着一旁的妇人道:“妈咪,这主持人真有意思,两个快死的人结婚,还说什么余生漫漫?”
“鸢鸢,时家的人还没走,你说话注意点。”妇人这般提醒着,然而接下来却掩嘴笑道:“不过……时家的人守在这里,也只是为了给他们家小姐收尸,不出半年,就会离开这里了吧?”
“我看嫂子病恹恹的,半年都活不到吧?”
美艳女人是今日新郎的妹妹陆鸢,和她说话的贵妇是陆家的当家主母唐艳,作为新郎的至亲,她们两个人在婚礼现场,放肆的说着这种不吉利的玩笑。
实际上,不止她们两个把这场婚礼当玩笑,市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个笑话。
陆家久病在床、生命垂危的大少爷,时家身体孱弱双腿瘫软的二小姐,这对新人都是一只脚踏入阴间,说不定哪天就会逝去的可怜之人。
偏偏陆家和时家都是一群丧心病狂的冷血之人,为了搞垮共同的对家,陆家和时家居然想出了联姻这种古老的方式让两家的势力合并。
“咳咳……”
坐在轮椅上的时清呛了一口冷风,纤细的手捂着胸口,难受得一直咳嗽。
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肌肤,因为这两声咳嗽变得更加惨白,微微凹陷进去的清透水眸蒙上雾气,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医生!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