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虽然是在丁山花园酒店的顶层举办,但正如任晚晴说的那样,二十来位武道宗师聚集在一起,如果和江南省的权贵们同处一地,倘若有人闹事,保不准有哪个宗师怒而伤人甚至杀人!届时,只会让酒店徒增恐慌。
因此,真正的酒会是在酒店顶层更里边的一座包厢中举办,到了这里,已看不到有任何酒店的保安或者私人保镖在走动巡逻。只因坐在包厢内的人,基本上是武道宗师。如此多的宗师聚在一起,这世上又有哪个家伙敢在里边伤人?
但是在去包厢前,任晚晴提出了,要带叶枫去换一套衣服。
闻言,叶枫顿时皱眉。
“叶先生,家父他们都很重视这场酒会,而且在场的宗师前辈们无不正装出席,您看……”任晚晴说得很小声,生怕下一秒就被叶枫拒绝。
好在苏晓晓帮衬了她,在一旁点头道:“确实得打扮一下,现在的叶枫太普通了,哪有天榜第一人的风范。晚晴姐,你看该怎么给叶枫打扮比较好?”
苏晓晓眨着美眸,俏皮地看向任晚晴。
“我们一起来商量下吧。”只是一个眼神,任晚晴就秒懂苏晓晓的意思。
连给叶枫开口拒绝的机会都没有,苏晓晓就在任晚晴的带领下,牵着叶枫往早已准备好的试衣间走去。
此刻,包厢内。
不同于包厢外边极具西洋风采的装修,包厢内的装修风格古色古香,皆是紫檀木桌、黄梨木椅。但真正令人在意的是,坐在这包厢内的人,无一不身着唐装或长马褂,纵然是七十老朽,双目间也时常闪烁着精光,气机之深厚,令人骇然。
包厢内,除了最上首的位置尚无人坐,已是座无虚席。而在场的武道宗师,此刻全都神色凝重,带着些许忌惮地看着坐在前方,正与他人攀谈的三位武道宗师,确切来说,是坐在三人中间的任君意。尽管楚绝空的天魔门主身份以及张道玄的玄武之位,固然让人忌惮,但又怎么比得上任君意这位华夏天榜第二,南洋第一武道宗师呢?
更何况,任君意尚在华夏时,就听闻有不少地榜上的宗师死在他手中,而在场的武道宗师,有的甚至连地榜都上不去,怎能不眼露凝重?
好在任君意这会的注意力全在岭南形意门上,方才让这群武道宗师长长松了口气。
“没想到这次酒会,你们形意门竟然会来参加。”任君意看着形意门的人,淡淡开口。
“任宗师见笑了。”来自岭南形意门,穿着黑色长马褂、蓄着八字胡须的宗师郭雷虎洒然一笑。“叶宗师登临天榜第一,这等值得庆贺的大事,我等自是要过来参加酒会,顺带让我形意门的人见识下天榜第一人的风采。”
形意门的人自然不单单郭雷虎一人,在他的身后,还有两位气机仅在中品境的年轻男子,以及一位身着灰色长袍,双手隐在袍中,两道白眉几乎有二尺长的老者,仿佛是神话中的长眉大仙。
“是吗?”任君意不置可否,气机却是锁定在了郭雷虎身后的老者上,淡淡道:“据我所知,你们形意门的宗师郭云豹就是死在叶宗师手中,你郭雷虎会好心来庆贺?”
郭雷虎闻言,脸色只是微微一变,转瞬间就恢复了正常,仿佛死在叶枫手中的郭云豹不是形意门的人,更不他的亲兄弟。
“武道界内,厮杀纷争是常有的事。”郭雷虎淡淡开口。“家兄联手洛问天和黄老八围攻叶宗师,还技不如人死在叶宗师手中,我们形意门还没有这么个厚脸皮,去跟叶宗师讨个道理,更何况这理不在形意门,而在叶宗师,我又怎会自讨没趣,平白让宗门落个令人耻笑的下场。”
郭雷虎说得在理,但任君意、楚绝空和张道玄心中都冷冷一笑。倘若叶枫不是天榜第一,形意门的人会来参加这次酒会?
任君意懒得去多想,而是目光骤然一凝,直视郭雷虎身后的老者,直言问道:“郭雷虎,既然你们形意门是过来庆贺的,为何在场的门派中,唯独你形意门出动了两位化境宗师。”
“酒会的花名册上,形意门中,写明了只有你郭雷虎一位宗师,不知你背后这人,又是何身份?”
说完,任君意的气机已尽数锁定在老者身上。
“这个”
郭雷虎的身体骤然一僵,尽管任君意的气机,锁定的人是他身后的老者。但是从任君意身上散发出的一丝气势,就足以让他心颤不已。
他原以为自己和任君意同为武道宗师,纵然有强弱之分,但也不至于差距大到令人绝望。但这会,郭雷虎从任君意身上,体会到了真正的绝望,这种令人无法反抗的无边气势,连他的父亲都不曾有过。
而昔日的天榜第二已这般恐怖,那么天榜第一的叶青玄,又该是何等的强大?
“任宗师,老夫与形意门有几分渊源,这次酒会,是老夫执意要来参加,此事错不在形意门。老夫的要求,形意门的小辈们拒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