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枰来到冒州教堂门前,看到大门紧闭,门楣上吊着一盏小灯,昏黄的光线照在台阶上,阴森森的。
古枰上了台阶,重重地高打了几下门环。当,当,当。
里面静悄悄地,没有回音。
古枰抬起手来,又想再敲几下,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
古枰转头看过去,看到有几个黑影朝这边走过来。
古枰闪到一边,仔细辩认了一下。看到带头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被自己折腾了一下午的大胡子。
古枰觉得他们回来的正好,省得自己再叫门。
古枰躲在黑影里,大胡子他们来到大门前。大胡子没有敲打门环,而是按下了右手边上一个按钮。
时间不长,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咣当一声,大门打开了。大胡子他们鱼贯而入。古枰紧随其后,也跟了进去。
大胡子一群人进了院子,并没发现古枰跟在在后面,他们穿过头一层院子,来到了后面的一个大厅里。
大厅里有六七个人,其中一个人坐在中间的紫木椅子上。看上去三十几岁年纪,身材适中,两眼炯炯有神。
大胡子一群人刚一进屋,那个人就哈哈大笑起来,说:“老于,你们怎么变成这个熊样子啦。”
大胡子苦着脸说:“教主,你拿我们开心了。今天碰到委员会的两个孙子,把我们带到郊外一个鬼地方,还放出了一堆蛇来咬我们。”
教主哈哈大笑着说:“你们这都是让蛇给咬的?”
大胡子说:“可不是吧,他们其中有个小真是太坏了,回头让我抓住非得扒了他的皮。”
教主止住了笑声,说:“这口窝囊气我也算是替你们出了,今天听说你们被委员会的人抓了,我就消灭了他们一个警察小队。抓回来十个,打死了五个。”
大胡子笑了,说:“教主英明,这回让他们长一些教训,看以后还敢不敢管我们的闲事儿。”
大胡子说完,又哭丧着脸说:“主教,教训是让他们长了,可是今天放蛇咬我们的那个小子太可恶了,说什么也要把他给抓回来,我要一点儿点儿地把他给剌喽。”
大胡子后面那些人也起哄说:“是啊主教,你看看我们这样子,都是那孙子给弄的,他要不死,我们这口气就出不来。”
主教沉吟了一下说:“你确定他的折磨你们的时候,知道是大主教的人?”
大胡子说:“他当然知道了,而且他还跟我们说用大主教吓唬别人行,吓唬他不行。说弄得就是我们这些大主教的人。”
主教愤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啪,的一声,手掌拍到桌子上,说:“真是想不到,西塘国现在还有这么大胆的人,你们回来,我本想把他们的人放回去,现在好啦,到明天,我们就让他们用这个人,来换他们十个人。”
主教的声音刚落,古枰在大胡子这些人后面呵呵笑起来,说:“不用等明天了,现在我就过来啦。”
主教听到古枰的笑声,先是一怔,他看到从大胡子他们身后,走出一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来。
大胡子回头看到,先是吓了一跳,他不知道古枰什么时候跟在他们身后,即而她又跟主教说:“主教,就是这个孙子,他放蛇咬的我们!”
古枰也不屑于理大胡子他们,从旁边拉了一把椅子,大咧咧地坐在了主教的对面。
古枰坐下之后,跟主教说:“刚才你说,我来了,你就可以把我们的人放走。现在我就坐在你的对面,希望你能说话算话。”
主教冷笑一声,说:“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岂能是你说了算的?”
古枰一本正经地说:“如果你现在把我的人给放了,或许我还会让你们死得痛快一点儿,不然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比那蛇咬还要痛苦千万倍……”
主教哈哈大笑起来,说:“年轻人不要太猖狂,这样容易死得快。”
古枰隐约地已经感觉到了一股能量迎面扑来,他全然都没当一回事,他已经检测出来,这股能量十层都不到,他完全不用在乎。
主教的能量信息像微风一样,从古枰面前刮过,除了他的一捋头发飘动了一下之外,没有出现任何反应。但是站在古枰身的大胡子他们,却都飞身而起,摔出了十几米远,倒在地上哀嚎。
主教见古枰纹丝不动,脸色骤然变了,他站起身来,恶狠狠冲着古枰说:“难怪你这么狂妄,原来你也是一个修行之人。”
主教说完,又是运行身体内全部的能量,向着古枰袭来。
古枰淡然一笑,说:“就你这么浅的根基,还是别在我面前丢人啦,今天我也不再瞒你,就是你们的大教主,在我面前也动不得我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