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从一阵胆战心惊中走出来,刚才开始我的防御就在逐步瓦解着,正是最需要被安慰的时候,面对陆放的质问,我力不从心,“如果我说不是真的,你会相信我吗?我可以跟你好好解释清楚。”
他明显一愣,没想到我居然这么快就先服软,脸上的表情回温了一些,点了点头。
而姚美丽也听到了我的话,不屑地冷哼了声,扯子嗓子在一边煽风点火还不忘踩我一脚,“你还解释什么?你们两个都遭天谴了!”说着,她又看向陆放,“陆放,看来这些年你的魅力大不如前了,这个婊/子以前可是爱你爱的死去活来的,结果现在知道去偷别的男人了,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是在床上没让她ang够,她x痒了所以要跟朋友的男人鬼混?”
“够了!”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完全没想到她发起疯来竟是这样的不可理喻、是非不分,这种专属于林宏伟和廖红梅那群贱人的污言秽语居然被她说了出来,我简直心痛得不行,觉得这么多年对她的掏心掏肺全他妈喂狗了。
我忍不住骂她:“姚美丽,你的智商是吃被狗给吃了吗?如果我真的还对陈秉阳有任何非分之想,当初我还能撮合你们?还能把他让给你?”
是的,要是知道事情会被误会到这种程度,我就应该在将陈秉阳送达这里之后立即离开。
“谁知道你是不是突然反悔了?”姚美丽冷笑,“林九,现在我算是终于看清你了,当初廖红梅她们说你是贱人婊/子一点也没错,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着想,希望我能幸福,可当初你有多少次想拆散我跟秉阳?在我面前明里暗里地阻止了我多少次?你心里不可能没数!”
“……”
我真的是被她震慑住了,这番信誓旦旦的言辞让我百口莫辩,身心都陷入了一场极度疲倦的折磨中,我很想破口大骂她信口雌黄,可想了想,陆放还在这,如果我自乱阵脚只能说明是我心里有鬼。
于是我也不想再跟她争辩太多,全当她是怀孕了太过敏感,我转向陆放,“我们去别的地方,我会全部都跟你说的。”
他满不在乎,好像我现在说不说都没啥意义了,反正事情已经是这种无法挽救的情况了,不过他还是给足了我面子,手插在裤兜里转身要带我走。
谁知姚美丽又跳了出来,“要说就干脆在这里全部说清楚,要是你心里没鬼,没干什么亏心事的话,大家都认识,彼此也都很熟悉了,再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思不是吗?”
晕死,从不知道她居然还会这么咄咄逼人。
以前相处在一起的时候我们都很为对方考虑,所有的一切都会第一时间就跟对方分享,有好吃的好玩的、或者什么好看的,也都会立即通知对方,总之就是恨不得一直黏在一起,特别形影不离的那种。
可现在,双方因为一个男人就闹得如此不堪,将过去那些没有袒露过的阴暗的一面全部曝光在了眼下,我是真的心寒心累,十分压抑难受,觉得她太过分了。
陆放却淡淡回道,“竟然如此,那就直接在这里说吧,反正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说清楚了以后也不用再这样纠/缠不清。”
这下…我算是听明白了,他虽表面表现得风平浪静,站在我这边为我撑场子,实际上还是不相信我,认为我跟陈秉阳确实有一腿退一步来说,如果他是相信我的,但也因为顾忌到了各种各样的原因,他必须要确认我已经完全没有半点想法想和陈秉阳再继续纠/缠下去。
“好。”我干脆放弃抵抗。
我们三个就这么三足鼎立地站在手术室外,我缓了缓神,一五一十地把陈秉阳突然冲到家里将我挟持到车上,以及企图带我离开,然后在中途遭遇了车祸,这一系列的事情全部交托了出来。
陆放听了倒没啥多大的变化,还是十分淡定,但久久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主要就是姚美丽,她根本不相信我说的,断定就是我勾/引陈秉阳在先,“你说他去挟持你?别搞笑了,如果你不愿意跟他走,以你往常要强的个性,他也不可能带得走你。”
“我……”瞬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好了。
姚美丽还是了解我的,确实如此,按照我以往刚烈的性子,别说陈秉阳带不走我,就算他硬是要将我带走,我也会誓死反抗,绝不可能真的让他得逞……可当时的情况全然不同,我原本是想到医院来看她,出门时毫无防备就被陈秉阳要挟到了车上,之后他更是没给我半点缓冲的机会就开车飞驰出去,在高速路上横行穿梭。
我总不可能为了抵抗他跳车吧?那么偏僻的地方,又是在高速,保不齐我跳下去之后突然就冲出来一辆车把我撞死。
而且我觉得自己已经解释得够清楚了,剩下的全凭他们自己判断,反正我没做就是没做,身正不怕影子斜,也不会去畏惧那些流言蜚语。
只是一看到陆放始终都面无表情,我心里又开始不停地打鼓,别人怎么想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想法,在他心里,我是不是真的就那么不要脸,那么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