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新的俘虏和倒毙的叛军可惨了,这些如狼似虎的战俘队伍才不讲什么人道,各个都像是找到了撒气筒,逮着这些跪在地上的新战俘一阵胖揍,一边揍一边大喊着:“打死你这玩意,还造反呢,就这样还造反,赶紧把钱拿来。”
老战俘都没空抓新战俘,看着还有没跑远的溃兵,几十个老战俘兴高采烈地捡起刀枪就往前跑,一边跑一边大喊:”不要跑,不要跑,你们跪下就不杀。“这些话惹得溃兵一阵心慌,更加着急的往前挤,这就又酿成了新的人间惨剧,溃兵又多跑了二里路才敢停下。
余下的战俘们纷纷在地上捡拾刀枪和盔甲,一群一群的扫荡着活着的死了的新战俘,妄想着把白花花的银子拿出来赎罪,谁不想打完仗就回家蹲着啊,被拉去挖煤那是是什么哪是正常人干的?
新的战俘们被打了一顿,还被搜遍了全身,颤抖着被无可奈何的临清军用刺刀逼着往营寨方向走去,这些人会被张元彪甄别吸收,汇入到战俘营忍饥挨饿拉出去干活。最后这些人中的绝大部分都会被拉到矿井中赎罪。
在临清军收拾战场的时候,叛军方面耿仲明也收到了进攻失败的消息,起初这位猛将也没觉得有啥,打败仗嘛,毛永浪试探性进攻本来就是打着试试,都是些垃圾部队,打得赢大功一件,打不赢也是情理之中,悠然自得在营中喝茶,还要过来两个官家小姐吹笛弹琴助兴,一点也看不出吃了败仗的样子。
正当耿仲明在营寨了等着毛永浪来请罪时,却收到了心腹参将毕亚龙的紧急求见,这毕亚龙是耿仲明的左膀右臂,军机上的事多是他在代办,算是半个特务头子。听到是毕亚龙要来,耿仲明也就支走了两个唱曲的官小姐,让手下把毕亚龙带过来。
毕亚龙一进来就大声嚷嚷道:“大帅,不好了,那毛永浪败了。”
“胜败兵家常事,你这么失态。”耿仲明笑道:“让毛永浪来说说就是,你还这么跑过来?”
“是惨败啊大人。”毕亚龙说:“那边的溃军挤满了树林,此刻毛永浪正带着人收拢,刚才乱糟糟好像又被那伙人追杀了一阵,溃军又跑了三里才停住,若不是咱们有督战队堵在那里,此刻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
“这么严重?”耿仲明也吓了一跳,根据他的情报,那些守军也不过是六七百,即便是后边有些小寨子那也是在分兵,毛永浪带着四千人的大军试探进攻,打胜即便没啥希望,也不至于大败亏输被人撵出来五六里。
“据刚刚打探回来的啊消息。”毕亚龙说:“那些狗明军用的是火铳,铅丸能打破盾车,弓箭对射讨不得好,好不容易进入壕沟准备攻城,却被那些人施了法术,召唤出了什么地狱的火,把好些弟兄都给烧死了,有些火到了壕沟外军士身上,无论是打滚还是浇水都不能灭火,而且那火是蓝色的。”
“蓝色的。”耿仲明有些摸不着头脑,转头看看营帐内的炭火与烛火,都是黄色的,蓝色的火却是是没有见过,也不禁说:“那些明军会用法术不成?”
“应该是。”毕亚龙说:“其后又被那伙官军追杀,被抓走了不少人。”
“戒备。”耿仲明严肃地说:“看好营盘,不要被那伙人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