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月觉得,在平均海拔3650米的拉萨,给她的代步工具竟然是一辆自行车。
叔叔阿姨贴心地都忘了再给她提供几罐氧气瓶。
这不是分分钟让她缺氧窒息么?
自己也是心大,在叔叔阿姨家吃完饭,头脑一热竟真骑着小车一路骑回了公寓。
七月底的拉萨,晴空上万里无云却有微风拂面,很是舒适宜人。经过布达拉宫门前时她还停下来,仰望这座依山而建气势雄伟的殿宇,感受着那股震撼和内心的平静。
对面的广场上游客人潮如织,驻足两分钟后,樊月踩下踏板,继续前行。
回到公寓,樊月觉着先前“内心的平静”怕是她臆想出来的。
倒在公寓的沙发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气。
眼珠一转,看向那辆自行车,心里默默决定,在拉萨再也不碰这自行车了。
昏昏沉沉地睡下再醒来,已经是傍晚五点半。
樊月揉着惺忪的睡眼,躺在床上又刷了一会手机。
和自家父母关系,同万千普通家庭一样,没有不好但说不上多亲近。
从小就被严厉管教着直到了高中毕业出国,樊月就成了一只脱缰的小野马,驰骋在异国他乡大农村的玉米田上。
学业不上不下,吃喝嫖赌倒是掌握不少。
哦不,没有学到嫖,就只是精通了放荡不羁的及时享乐。
所以就算暑假回国,她也不想呆在南城父母身边被束缚,能跑的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