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说并不是为了林月雪开脱，而是实话实说，因为她有自知之明，知道当时的她不足以照顾好女儿。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同意林月雪把宁宁带走，哪怕理智告诉她，宁宁跟着林月雪走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我不懂。”宁宁越听越糊涂，本来她就没办法理解这些感情纠葛，年纪尚小的她，不知道什么是理智，什么是情感。

而阮梦梦的话，无疑更让她陷入了茫然当中。

“宁宁现在不需要懂，等你大了，你自然而然就会明白的。”

“唔……”

是嘛？她长大了，就会明白吗？宁宁期待的想着，这一刻，她竟然无比渴望着快点长大。

过了一会儿去送家庭医生离开的顾向寒也赶了回来，他和阮梦梦一起照顾着林月雪直到晚上，由他去厨房烧了一顿晚餐，享用完晚餐后，打算亲自开车送阮梦梦宁宁母女回家。

“小寒，你去送她们回家吧，这么晚了，她们母女俩走回去不安全。”

林月雪也鼓励他送阮梦梦和宁宁回去，这还是前所未有的事，不禁引起了顾向寒的诧异一瞥。

妈这是突然转性子了？她不是一向跟梦梦不对付的吗？竟然同意他送她们母女二人回去。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你干嘛这样看我？”

察觉到儿子望过来的诡异目光，林月雪不自在的晃动着身子来掩饰突然升起的心虚。

小寒的眼神她是看懂了的，无非就是觉得她突然转性，对阮梦梦不再有偏见。

她真的已经接受阮梦梦了吗？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

“不，没什么。”

母亲不自在的反应，让顾向寒一看就知道她发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狐疑。

他有些别扭地中断了这个话题，替阮梦梦拿着手提包和外套，一手挽着一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亲自开车送她们回家。

夜色撩人，纵使是在冬日，一家人在一起也不觉得寒冷。

黑色的越野很快在阮梦梦的别墅前停下，阮梦梦正想打开车下去，被顾向寒一把抓住了手，“等等。”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梦梦，你还记不记得我和你提起过，复合的事。”

“复、复合……”

“对，你还欠我一个回答，别再逃了好不好？我们都已经不再年轻，从认识你到现在，有六年了吧？

我们之间错过了四年，难道你还要我们继续错下去吗？宁宁如今也已经四岁了，可她的爸爸妈妈还没有结婚，说出去，你让别人怎么想？”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心里话，阮梦梦原本还在挣扎的手慢慢归于平静，任由他攥着自己的手腕，沉默不语。

“梦梦，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