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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来自天启三年前的野望

第001章人之初,性本善

“公元1620年,大明万历四十八年,老皇帝驾崩,泰昌皇帝朱常洛即位。”

新晋穿越人士陈操一脸茫然的看着城门口外的告示牌,喃喃地说道。

“啊……”

“大胆,何人胆敢在城门口高声喧哗?”值守在城门口的小旗官,按着刀柄大步跨来,正要动手时,却见一熟人迈着蹒跚的步伐,艰难的走来。

“哟,这不是陈总旗吗?”值守小旗讪笑道:“哟,您这模样可是落了水?”

还别说,陈操的穿越方式确实不一样,他是从水里爬起来的,一路上模糊的记忆以及见闻感受让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确穿越了。

但…

“他吗的,你个贼老天,别人穿越不是带着仓库就是一大包自动武器,老子呢?”说着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背包以及一系列的露营装备:“造孽啊…”

陈操指天大骂,值守总旗和旁边的士卒无不瞠目结舌。

身体是别人的,记忆是本身和自己以前的,嗯,典型的魂穿。但是这跟随而来的前世登山背包以及露营用的帐篷…

这尼玛什么不伦不类的东西。

前世喜欢看穿越明朝的,如今果真穿越,又有点像是在做梦。

而现在,陈操面临的重大问题与诸多魂穿主人公一样。

我他吗的是谁?

眼前这个王八脸称呼老子为陈总旗,那我这个身体就是陈操本人,本人穿本人,也符合魂穿的逻辑。

等会儿…

陈操楞了一下,总旗,有明一代的军职,上到锦衣卫及各军,下到县一级的巡检司都有总旗这个官职,那么老子到底属于哪种?

但现在还有一种情况,拜常年读关于明朝的历史所赐,陈操可是知道的从正统以后,武职在大明朝是最没出息的官位,除非自己是锦衣卫的总旗,另当别论。

正当陈操懵逼的时候,从城门口冲出一队骑士,策马停在了陈操的面前,领头骑士挥鞭大喝道:“来人,将陈操绑回去。”

“诺…”

还没回过神呢,陈操已经被绑猪一样,给扔在了大堂内。

堂中一名横肉男子怒目看着猪一样的陈操,呵斥道:“陈操,你果真放肆,你以为你跳河自杀就能逼迫本将?还有,”横肉男子自称本将,显然是个将军:“这才两个时辰,你什么时候带了一大堆番邦之物?”

横肉将军本想作罢,不过见着陈操不说话反驳,又有点恼火:“你个杀才,本将与你说话居然敢不应?来人,先打他十棍以正军法。”

“呜呜呜…”

天可怜见,我们的穿越主人公陈操除了被绑成猪之外,嘴巴里还不知道被哪个天杀的在路上给塞了一个多日没洗过的臭袜子,哪里说得出来话。

军棍不是板子,打的人都是丘八,下手重,然而陈操这十棍虽然痛,但却不是很重,显然下手的人留了情。

“陈操,本将问你,你跳河自杀是不是因为国公爷不答应你的请求?”

卧槽,国公爷,陈操在被绑进城时,依稀记得城门口上面的三个大字南京城。

后世对于南京城的勋贵有一句名言“侯爷多如狗,国公满地走”,那么这厮嘴里的国公爷又是哪一位?

“本将问你话呢?”

怎么办?

陈操心里阵乱麻,自己刚刚魂穿,身体里这家伙的记忆还是模糊的,好多都在乱码,要是回答不上来,必然要死。

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啊…”

陈操一阵干嚎,然后放声大哭:“将军息怒,卑职不是故意的,非是卑职要去寻死,卑职走到河边只是想将买来的番物清洗干净,却不小心落了水啊……”

啊?

堂中众人都面露惊色,横肉将军更是瞪大了一双眼:“这么说,冤枉你了?”

“啊…”陈操见横肉将军一脸的愧疚,就知道事情有变,于是哭的更大声:“卑职不小心落水,差点见了龙王爷,这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却又被打了十棍,啊…冤枉啊…”

这演技,比某些小鲜肉厉害多了。

堂中立着的一个低级武官赶紧上前扶起陈操,然后解开绳子道:“哎,我就说嘛,耀中绝不是那种人,别哭了耀中,快来人,请郎中来给耀中诊治一番…”

正所谓人之初性本善,陈操的哭声外加他自己这个身体本身的身份使然,使的横肉将军也泛起了一丝丝同情心,旋即咳嗽一声道:“耀中,你也莫哭了,国公爷也是一片好心,眼下鞑子势大,朝廷在萨尔浒又葬送了边军数万精锐,你即便是去了辽东,恐怕也回不来,咱们这些个都是国公爷的家将,命都是国公爷的,你能有什么资格去挣?”

“是啊,”横肉将军旁边一名将领也开口道:“先前国公爷说明日调你去南镇抚司,好歹也是锦衣卫的官,总比在北城兵马司当一个巡城总旗强了不少。”

等会儿

陈操心里一阵迷糊,辽东、萨尔浒、南镇抚司、锦衣卫,这些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名词,魂穿的这个陈操到底是何神圣?

先前过来看顾陈操的年轻低级武官也安慰道:“是啊耀中,报仇也不及于一时,辽东军中负责监军的锦衣卫都是南镇抚司派去的,你若是在南镇抚司站稳了脚跟,再加上国公爷一句话,想必调去辽东监军,也未尝不可,何必在于一时,你也是,居然敢当着大管家的面说什么跳河,你啊”

陈操听完这些话,大致明白了这个陈操为什么跳河了,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穿越就他吗的从河里爬起来,还喝了不少浑浊的河水。

见着陈操不说话,横肉将领也叹了一声,然后沉声道:“虽然绵德兄战死了,但你好歹也是他的儿子,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本将也希望你与你父亲一样,是个顶天的男子汉。”

卧槽什么情况?

眼下的陈操更想弄清楚自己是谁了,但又不能直接问,否则定会被当做二傻子给好好惩治一番,想起明朝官吏惩治白莲教妖孽时的刑罚,陈操瞬间打了一个冷战。

“卑职记住大人的教诲,定会好好在南镇抚司工作哦,不对,定会好好当值,然后为父报仇。”

虽然自己魂穿得了一个便宜战死老爹,但至少也叫陈操啊,做戏都得做全套,而现在,陈操都有些开心穿越前自己喜欢看一些没用的,眼下却是帮了自己的大忙。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低级武官姓宋名澈,表字时秀,南京五城兵马司南城兵马司下属的总旗,与陈操一样,都是魏国公府家将之子。

都说酒是尼姑尿,喝下去之后便是五谷轮回之所,这个时代的酒度数在陈操这个老迪客的嘴里一品

“嗯,最多二十几度,烈酒也就是四十几度”

尼姑尿一下肚子,魂穿这个身体原本的记忆就好像电脑开机一般,序列重组,然后

“耀中,你别难过了,叔父死节,遗体虽然葬在了辽东,但依照国公府往日的抚恤,吾以为,你日后不仅仅于南镇抚司总旗,应该还要高升。”

还有老话说得好,酒是穿肠毒药

“嗯,要是有音乐外加几个跳脱衣舞的就好了…”

啊…宋澈瞪眼凌乱

陈操瞪眼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安排记忆重组,然后仔细回味了昨天发生的事情,自己魂穿这个家伙的确叫陈操,表字耀中,年十七,父亲叫陈费,表字绵德,乃是魏国公府的家将,于萨尔浒一战战死家中还有一个老祖母,一个未成年的小妹。

有明一代,从开国后,各个勋贵家中都有不少退役的家将护卫,更别提明代最贵的勋爵魏国公府一脉,简单一点,魏国公乃是整个南直隶总司令,南京城防部队最高指挥官,家将乃是必备产物。

而陈操这个便宜老爹陈费,除却武艺高强之外,更是依靠魏国公府的路子,一直做到了辽东的指挥副使,军衔为参将,追随总兵杜松,一起战死萨尔浒。

“勋贵这个产物,在明代已经是顶级豪门,硬性规定除却某些个别公侯出仕之外,其他人都只能安稳过日子,所以除了依靠自己的路子扶持家将护院高升为外力,没有别的办法”出自某涯某博主

“也就是说,老子现在的实际身份也是魏国公府的家将”陈操在床上自言自语的说着。

陈费一死,陈操因为父荫授了一个南京五城兵马司北城兵马司总旗一职,这也是刚刚到城门口时守城小旗对自己态度谦和的原因。

而归根结底,自己先前这个陈操是因为国公府大管家前来给自己带信让其去锦衣卫入职时挣扎着要去辽东给陈费报仇,所以才有了大管家撒手,陈某人跳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