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没有说的是,这一整日的坐而论道只是表面,问天谴提出了一系列的要求要他答应,他为了能够实现自己的目标,一律全部答应了。
姚灵儿不懂,懵懂的看童言:“你为什么要去找大国师?相公。你自己考上进士不好吗?考上进士就可以做官,你又不是不行。”
在她看来她的相公那么能干。状元都不在话下的。
童言含笑摸了一下她的头说道:“不一样,即便是考上了状元,先成庶吉士,三年。随后入六部,三年六年,再外放做个七品小官,过个十年八年,甚至更久,能够熬上五品又业绩不错,京城又有关系,这才能够往京城调,重新入六部熬资历,一步一步往上走,太慢了。”
一般的人,即便再优秀。一路顺畅,再回京城也已经是四十岁以后了。
而即便到那时候,也许也就是个从四品的官职,勉强能参加个大朝会,老远的瞧见皇帝一眼,都已经是全家的荣耀了。
可这就是一个读书人一眼能够望的到头的过程。他童言还算是幸运的,他有童家的财力做后盾,他不用担心在外放的时候因着没钱去做一些私下的手段,业绩上过的去没问题。
而那些寒门贵子才是真正的可怜,因为他们可能花了一辈子,最后却只是一个七品的小官。
若是这样的话。和苏牧这种直接买官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我要护着想要护着的人。追求属于自己的荣光。为此我愿意走捷径,承受万人唾骂,灵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姚灵儿有些懵懂,半响以后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要投靠大国师?”
“是。若是有他帮着,以后就不会出现今日这样的事情。不论是你还是童家的任何人,就连名字都会成为旁人口中的禁忌。他们不敢攀咬你,不敢轻易你,在他们眼里,你是不能得罪的人。”
从两个人成亲到现在,因着苏牧和许家的存在,姚灵儿乃至整个童家受了多大的委屈,一件接着一件腌臜的事情兜头兜脑的朝着童家而来,原因是什么?
不过就是童家是商人。世世代代也只是商人,士农工商,商为末等,末等的商人。谁都可以欺负一把!
童言不愿意瞧着这样的事情再发生,所以他要尽快的变强,变狠,让人畏惧他,敬佩他,让他的灵儿,整个童家,匆匆不被人轻视。
姚灵儿抱着童言的身子,其实对于童言说的很多话她都听不懂,不过她明白一点,那就是不论她的相公做什么,她都是无条件支持的。
她将自己的头在男人的胸膛蹭了蹭说道:“相公,加油,我等着你带我扬眉吐气!”
童言失笑,胸腔里发出嗡嗡的声音,将怀里的人抱的更紧,说道:“许昱修的事情,交给我。”
他既然投靠了问天谴,那正好这次的事情,可以当作是试探的一个手段,若问天谴摆不平,那这所谓的“投靠”也就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