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青山,处于大秦王朝最南方,山高入云,横亘在帝国和外界之间,宛如天堑般长久屹立于此。有传说大山深处有食人的妖怪,身有八头,体型如山,更能吞吐烈焰,只是从未有人见到过。不过山中多瘴气,更有野兽猛禽出没,所以人烟罕见。
“嘿哈,”
“用力,挺直腰竿,拳头握紧点。”
“要用力,不要摆出花架子”
循声看去,却不知何时,荒芜的太青山脚竟然有了一个小小的村落,树枝杂草搭建的房屋零零散散的分布在高耸的树冠下,犹如一个个蘑菇朵。
声音从林子间的一片空地传出,原来是几个小孩子正在跟着一个粗布破衫的汉子学习打拳。小孩子们光着上身,身上的汗水不停涌出,虽然瘦小却又认真。
一拳一脚,都学的有本有眼。幸好山脚大树耸立,一个个树冠就像华盖一般,遮住了正午的阳光,不会太热,偶尔有星星点点的透过树叶,在林间形成一幅光影交织的画面。
“好了,今天就练到这,你们回到家也要勤加练习,明天我会考较你们,都回去吧。”中年汉子点点头,对着场中的几个孩子喝道。
“是,世成叔”小孩子们躬身行礼,说完便四处散开,纷纷钻进了自己家。
山脚又恢复安静,只有袅袅吹烟在林间飘散,斑驳的光点穿透了如轻纱般的烟雾。如梦似幻,烟光迷漫。
“娘,我回来了。”嗄吱的一声,话音落下,便看见一个小孩推开简陋的柴门,光着膀子钻了进来。一张小脸笑开了花,额头上的头发湿成一片,紧贴在额头上。正是刚才练拳的小孩中的一个。
“小山,你先坐着,饭菜等一下就好。”房中的妇人转头对小孩子说道,声音温柔,看向小孩子的眼神更是充满疼爱。
小小的屋子,摆满了各种东西,本就不大的空间,更显拥挤。放眼看去,锅碗瓢盆,床铺板凳,还有一些生菜叶子,让整个屋子显得有有些生气。
“没事,娘,我不累,我帮你看着火吧。”叫小山的孩子熟练地扯过一个小板凳,坐在灶台前面,专心的看着柴火。闪烁的火光照在小山的脸脸蛋上,显显得红彤彤的。
却说现今秦帝忙于征战,大小蛮夷,西陲沙族,东州三百岛等。外忧不断使得秦帝一时分身乏术,导致帝国官吏肆无忌惮,横征暴敛。各地官吏趁此巧立名目,横征暴敛,三天一苛捐,五天一税赋,有时候还要征招青年前去做苦功。搞得帝国百姓人心惶惶,谈之色变,全国到处都有村子整村搬迁,有的迁往深山,有的落草为寇,有的勾结官吏,为虎做伥。
小山本名叫江山,也是随村搬迁而来的,他们村子原来叫做告靠山村,也是邻近山脉,村子以狩猎为主,所以现现在迁到这太青山下,也算比较适应。
一般是上午大人养精蓄锐,下午便进山打猎。女人和孩子们则在家里打理农田,幸好这山脚有一些土地,可以开发成农田,虽然位置偏偏僻,但是远离纷争,也算生活平静。
在一次狩猎中,江山的父亲因为掩护族弟,不幸被一头白额虎抽中,身受重伤的江父被人抬回家时,已经没了生息,唯一留给家人的的东西,便是一把留有崩口的猎刀。从那以后,江山便在外认真练拳,在家里帮着着做家务。
不一会,饭菜便做好了,青菜粗饭,不见荤腥,只能填饱肚子,维持生计,却难以维系练武所需的能量。
“娘,等我长大了,一定打到很多猎物,让您天天吃好的。”
小山一边嚼着食物,一边挥着拳头含糊不清的说道,因为他又看到娘亲只吃了很少的一些,其他的都给了自己。
“好的,娘相信你。小山,今天练拳练的怎么样,有没有那里不舒服?”。妇人说着伸伸手摸了摸小山的头,满脸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