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故新忙保证:“刀山火海义不容辞。”
秦溪说:“那你去从军三年,三年后,我便不气了。”
从军……三年?
众人听懂了个中缘由,惊掉下巴,龙子回朝,圣上还没下旨,莫说一个师妹,就是德王殿下本人还有在场的皇后和太子也做不了这么大的主。
一开口便是三年,秦四姑娘的气性是不是有点大啊!
这可吓坏了温成武,他急忙从人群中冒雨走了出来,在秦溪面前站定,说:“秦四姑娘,万万使不得,德王殿下将做什么得圣上下旨。能否换个要求?”
众人:对对对,看她如何说?
秦溪不负众望,轻轻一笑,说:“使不得?我记得大哥的状元酒上,策哥哥说过,他送人东西全靠心情,没听说过使不得。我这人做事比策哥哥霸道,是我的人,就得听我的。听我的话,我拿命对他,不听我的,大路朝天!”
温成武:“……”
“哈哈哈……”
一厢房里,与同僚一桌的郭策听得如沐春风。
某同僚好心提醒:“郭大人,皇后、太子、众皇室皆在,秦四姑娘这般讲话,传入圣上耳里,怕是有得你和秦四姑娘好受,您还是快些出去解释一下?”
郭策微微侧眼,满目不快:“解释什么?她又没有说错!”
同僚:“……”
郭策懒得和咒他的人说话,转眼心疼地瞧着大雨中的秦溪,抬手勾了勾手指,胡洲低头侧耳。
郭策说:“淋成这样,去让庄子的人准备药浴,莫得了风寒。”
“是。”
胡洲离去,郭策转眼看着院中。
但见秦溪闭目凝听一下,朝着某个方向而去。
郭策打眼一看,秦溪去往方向的尽头,是处长廊,长廊上站着定远侯上官野和他的爱女上官惠。他看去的时候,上官惠正举着手摇着一个铜铃,看样子是在向秦溪通报她的方向。
胆敢利用定远侯,胆子不小!
郭策勾唇一笑。
“晚辈秦溪,见过上官伯父。”一身湿透的秦溪在上官野身前站定,中规中矩行了礼,轻言细语,一派温婉。
“……”上官野正疑惑自家女儿为何摇铃,此时见秦溪朝他行礼,他直觉不妙,转眼瞪着上官惠,上官惠甜甜一笑,气得定远侯一记警告,负手挺胸蹙眉看着秦溪。
话说回来,上官野着实没想对方刚才那般狂妄,对他却是这样的姿态,尤其这声伯父……
他想起了昔日的兄弟,只是……喊得再好听,本侯也不是上官惠那傻丫头,由不得你随意算计。
他轻咳了咳,眼神孤离地说:“嗯,下去吧。”
众看客:“……”这侯爷,这么不近人情的?
他们转眼看向秦溪,直觉秦四姑娘要遭殃。不想秦溪笑了笑,说:“知道上官伯父贵人事忙,秦溪不便打扰,师兄从军的事便托付给上官伯父了。”
言罢,秦溪行了礼,提步走了。
上官野:“……”不是,什么意思?他答应了吗?他没有啊!她甚至都没和他谈过!何来托付一说?
他见秦溪已经走出几步,忙一声低喝:“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