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禅傻了：“半认主的……规则碎片？”这怎么越听越玄幻：“我身上有规则碎片？难道是……系统？”

“没错！”城主指了指听禅眉心：“汝所谓的系统，也就是吾等所看到的规则碎片便寄生在这枚梵印之中，汝之所以神魂不全，只因为汝一小部分魂魄已经与这些碎片融合，只要彻底吸收这些碎片，甚至可以成为与吾等平起平坐的主神，汝当规则为何不许轮回之主告知此事？多一个先天与多一个高阶神灵可是天差地别。”

听禅已经被震傻了，真的，重生以来，他的三观与下限就没再回来过，他以为男人生孩子已经突破了极限，结果今天才知道还有更扯淡的事，成神！

“那么潜渊所谓的自我其实便是希望吾掌握系统，拿回自己的神魂吗？”

城主却不这么看：“吾更倾向于伊想要汝成神，只有这样才有与规则对抗的实力。”

听禅摸着眉心的梵印沉默不语，丝毫没有成神的渴望，他所在乎的、期待的都不是极致的力量，哪怕是成神，于听禅而言都比不上与亲朋好友坐下来吃一顿饭。

“城主，如果我放弃这些碎片，放弃成神，是不是可以换来侠菩提重生的机会？”

一语出，石破天惊！

城主看着听禅，语气意味不明的道：“汝认真的？这可是成神，一步登天呢。”

紧紧握着胸口的时计，听禅眼中渐渐弥漫出水雾：“城主又怎知吾没有登过天？”

曾经的长歌弟子杨檀溪站在了所有人仰望的地步，可是他想要的却是走下神坛，作为一个普通人活着，只是上天没再给他机会，而他也没有抓住机会。

通透的眼神告诉了时间城主听禅的决定，后者笑了：“看来汝已经决定了。”

“请城主帮我！”

城主再次问了一遍：“开弓就没有回头路，吾一旦放开时间城的结界，规则便会知晓汝的决定，不后悔？”

“不后悔！”听禅感受着侠菩提的气息，第一次，他要作为一个人活着：“如果是侠菩提，他也会选择这条路。”

时间城主总算是第一次正眼看向听禅，他在时光之中见过无数的人，但没有一个能让他感到这么动容。

也许，这是规则选择留他到现在而不曾动手的原因。

“那么，如尔所愿！”

话落，空间陡然转变，本来还是阳光明媚的花园，眨眼间变成了深邃的星空。

“这是……”听禅看着这片星空有些茫然，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里有点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一样。

“此处乃是最接近规则的异度空间，若是取出汝体内的规则碎片势必会引起巨大的动荡，时间城不能轻动，所以吾将汝送入此地，静心凝神，吾要打开结界了。”

话落，听禅只觉得一股沉重的压力从四周传来，好似身上压着数十座泰山一般，连呼吸都困难。

感受过天威的听禅明白规则已至，他闭上眼，遵从自己的心愿，将碎片送出的愿望无声传达出去。

成神不是吾所愿，长生亦非吾所想，如果可以，吾只要侠菩提能回来，哪怕只这一辈子也好，吾愿意陪他走完一生。

俩人从相识到别离，一点一滴都是他们的回忆，只是如今人已不在，他再多的后悔也无济于事。

回忆着与侠菩提的过往，听禅的意识渐渐迷离，朦胧中他感觉到身上的压力减轻，神魂再次被一股暖洋洋的力量包裹，似乎什么消失的东西回来了，意识海深处，什么东西伴随着压力一起消失不见。

外界，时间城主看着听禅身上被抽取出来的规则碎片几乎想要倒抽一口凉气，包含熟悉的时间之力的碎片不用说，另一个居然是散发着诡秘空间之力的规则碎片，而且比之时之碎片只大不小！

更令他难以置信的则是最后取出的那个碎片！

“文明之力！”

一个世界想要长久，必须要有自己的文明来推动进程，很不幸，苦境至今不曾孕育出文明之力，就算三教再怎么庞大，他们也没有让文明之力从中诞生。

但如今，听禅身上居然带着一小块文明之力的碎片，这对于苦境而言可谓是巨大的推力，哪怕是残存的力量，规则也有办法将其化为己用，推动世界运转。

“原来如此，难怪汝能好好活到现在，文明之力脆弱，只要汝有一丝反抗，这股力量就会消失，毕竟文明只能由人创造。”

时间城主感慨万分，他想自己救听禅举动是不是也在规则的计算之下呢？

不过想想另一个轮回之主，城主有些好奇，对方知道听禅身上有这片至关重要的文明之力碎片吗？

潜渊如果知道城主的问题一定会糊他一脸：我要知道还能活的这么胆战心惊？！

听禅：打不过规则，所以我决定加入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