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纠缠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谢飞花差点儿忘了溜进严肃清房内的正事儿。真是美/色当前,正事儿什么的都靠边儿站。
待谢飞花思完淫/欲了,才转向严肃清:“你同司少卿如何说的?”
严肃清总算可以安安心心穿衣服了,不用谢飞花多说,严肃清也知他在问什么,便将回答司辰逸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谢飞花。
谢飞花闻言不禁乐了:“没想到严大人胡诌都能诌得如此有理有据。”
严肃清淡淡一笑:“谢阁主过誉了。”
谢飞花上前,严肃清见他又想捣乱,连忙抓住他那乱动的爪子:“别闹,一会儿赶不上出门了。”
谢飞花这才收回了爪子:“严大人这算不算假公济私?”
“嗯?”
谢飞花指了指自个儿:“带家眷出席。”
严肃清“呵呵”一笑:“那便是了。”
“没想到严大人竟是这样孟浪之人,是奴家看错大人了”
谢飞花掩面佯作委屈状。
严肃清觉得好笑,不禁上前挑起谢飞花下颌:“小娘子莫要伤怀,本官自不会亏待于你。”
“大人此话当真?”
“那是自然。”
“行吧……”谢飞花轻叹了口气。
“小娘子为何叹气?”
“奴家怕大人光说不练,到头来奴家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哦?那小娘子想要如何?”
谢飞花“嘿嘿”一笑:“奴家就是想大人能言出必行。”
严肃清莞尔:“那今晚便让小娘子看看本官是否言行一致。”
谢飞花闻言,踮起脚尖在严肃清脸颊上“吧唧”了一口:“一言为定!”
二人又玩闹了一会儿,严肃清这才彻底收拾妥当,谢飞花则在钻进严肃清房前便已随意地收拾了一番,二人这才一道走出了房门。
“咦,谢兄,你怎从严兄的房内出来?”
二人一出门便撞见了司辰逸与魏冰壶。现下自是不能再唤谢飞花“阁主”了,司辰逸便转了称呼,唤谢飞花一声“谢兄”。
魏冰壶眼皮一跳,但还是静静站在一旁,保持沉默,看司辰逸如何作妖。
谢飞花见被人逮了个正着,他也不慌,依旧风度翩翩地对司辰逸道:“好歹是严大人带来的书吏,怎么也得装装样子。所以就来寻了大人,提前了解下有无需要注意的地方,免得一会儿晚宴失了礼数,丢了大理寺的脸,那便不好了。”
严肃清与魏冰壶异口同声地心道:信你的鬼!
可偏偏司辰逸不明就里,瞬间便信了谢飞花的鬼话,还极为赞同地点了点头:“还是谢兄想得周到!”
“司少卿过誉了。”
众人这才一道出了驿馆,司辰逸回头瞅了一眼魏冰壶:“你脸色怎这么难看?”
魏冰壶嘴角抽了抽:“胃疼。”
“啊?那可要寻个大夫看看?难道是水土不服?”
魏冰壶心道:去你的土不服,我就是被你蠢到了……
魏冰壶一言难尽地扫了司辰逸一眼,最终无奈地扶了扶额:“赶紧走吧,再不走便晚了!”
司辰逸这才收了声,一行四人登上了周博远为他们备好的马车,一路朝周家大宅行去。
四人一下马车,便看见了等在门口的周博远。
周博远拱着手迎上前来:“诸位大人辛苦了,下官有失远迎,还望诸位大人莫要怪罪。”
“周大人这么说可就见外了!”
“花孔雀”司辰逸再次起到了作用,当即与周博远寒暄了起来。
周博远一脸谄笑,同严肃清四人一一见了礼,司辰逸又做了简单的介绍,这才随周博远一道入了宅子。怪不得周博远敢在自家宅子摆宴席接待严肃清一行。周家的宅子并不大,布置得也颇为质朴,完全看不出一丝“贪官污吏”的痕迹。明显是侧面向严肃清展示,他“登州”知府周博远是个清官,没贪过一分钱。
若不是“姚家村”一事,严肃清了解到了周博远的真正面目,还真有可能被他的表象所迷惑。
在知道真相的情况下看来,不仅未显示出周博远的清廉,反倒显示出了他的心机,看来是个棘手的人物。
严肃清与谢飞花对视了一眼,二人心如明镜,却不拆穿,只在周博远的安排下,在圆桌旁坐了下来。
周博远有意将主位让与严肃清,严肃清却推辞不肯坐,只道自个儿是个来客,不应居于主位,再三推辞下,加上司辰逸在一旁劝说,周博远才一脸为难地在主位上坐了下来。严肃清捱着周博远,司辰逸挨着严肃清,谢飞花在司辰逸下首,最后是魏冰壶。周博远另一侧坐着的是同知付思道、通判杨博辛,一共七人,纷纷落座。
周博远见人齐了,便吩咐开席。
菜肴一道道地摆上桌,严肃清看了一眼,心内不禁感叹,周博远不愧是久经官场之人,这菜肴精致又未超出规制,布置得极为妥当,都是些精致的家常菜。
待主人周博远先动了筷之后,大家便也各自用起饭来。
“严大人,下官近日收了些舶来的新鲜物,还请大人品鉴。”
严肃清点了点头:“周大人请。”
周博远笑着抬起手“啪啪”地拍了两下,便有仆从鱼贯而入,将一个像是琉璃制成的,模样奇特的白色透明杯子一一放在了每个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