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志终于推门而入，示意王处长让开。

“郭总，如果你什么都不想承认，我们确实没有证据。我来主要想说，您这么做证明心中还有是非和正义。”

是非和正义？我哈哈一笑：“我有吗？”

“正义，每个人心中都有。但不是每个人都敢于追求。”

“好吧，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你的手法，与一个国际洗钱组织高度相似。我们觉得，你可能知道什么。”

我冷笑一声：“你们想知道我的秘密，就要拿秘密来换。你是怎么察觉到我的？”

老同志笑道：“这个不难，你用的是银行转账趸买的方式。通过账号就能查到实际购买人是你。接下来，我们又发现这笔佣金的取得人是王处长的母亲，结合保险公司内部的分账记录，整件事情也就拼凑出来了。”

“违法吗？”我淡然问道。

“如果违法，我就会穿着制服把王处长和你一起带走了。你们之间并没有利益交换，你出于正义感救他一命的想法，当然不能认定为犯罪。”

“这笔钱我会还你的。”王正科非常认真的补充。

我松了一口气，看来师傅的擦边球经过了无数律师的考验，没那么容易被认定为贿赂。

“所以，我们希望你可以毫无保留的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看着三人的眼神，我十分坦诚的与之对视。

“警官先生，这个办法是我自己想到的。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老同志颇为失落，问道：“真的吗？”

“郭总是个很聪明的人，能想到这个办法不奇怪。”王正科补充道。

“那……好吧。”

“等等！”我思考再三，说道，“既然二位都是警察，那么有义务保护人民的安全。我的办公室被窃听了，窃听器一直找不到，不知道二位能不能帮忙。”

老警察一下子站起来，急道：“是这里吗？”

“不是，在远大水产公司。”

“好！我们回去准备一下，今天下午就去！”

送走警察，我略微觉得后怕。难怪师傅第一次让我买保险的时候使用了现金，这样警方就不可能追查到资金的真正来源，交易将淹没于大量正常经济活动中。显然，他们用了某种类似搜索引擎的东西，当特殊举动出现，就会触发警报，引来详细侦察。而我用自己资金账户给孟浩买保险的做法，显然触发了警报。

那师傅呢？那个“傅先生”呢？

师傅终究对我有救命之恩，就算他真的是通缉犯，也不能从我这走漏消息。不过，如果办公室里的窃听器是他安装的，那么追查下来找到了他，就不是我的问题了。跟着高云馨，我也学会了顺水推舟就坡下驴。

几个小时很快过去，王正科带着两个便衣就这样出现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口。

两人都很专业，架起无线电设备，搜索可疑的电讯号。刚刚开机，屏幕上就是一片无线电讯号。

“有不少无线电信号，但都是正常的，你确定这里有窃听器吗？”老警察问道。

“肯定！我在这里说的话对方知道了，在外面说的，对方不知道，所以一定在这里！”

老警察思虑再三，回道：“你要知道，窃听器需要有电源，还需要向外传送消息，就算他伪装成电器，对外传送消息是免不了的，难道他是有线发送？”

“电话线吗？”

老警察嘿嘿一笑，取出探测设备，悄悄的在办公室外的电话线里忙碌起来。

然而很快，他就失望了，什么都没有！

我也有些失望，难道我错了？不可能！露涵知道得那么清楚，不可能是瞎猜的。一定有人窃听然后告诉了她。

“郭总。”老警察跳下来，“你这里的电力机房在哪里？”

“那边绿色的就是。”

他们两人又带着仪器进去，许久，老警察一脸严肃的走过来。

“郭总，你必须告诉我那个知道你秘密的人是谁！”

“怎么？”

“这是电力线窃听，在一个变压器范围内，信号直接通过电线传递，然后接入网络传到窃听人那里。你可能有危险！”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危险！

“这是商业窃听吗？”

“不知道！但窃听器一定是国外的！就在那个房间的某个电器插口里！甚至不排除有微型摄像头！幸亏我们刚才没进去。”

糟了，那丁总的办公室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