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行至黑尺五人处,普一落地便看到如同污秽一般的景象,四周都是撕碎的破衣烂布,被习武之人视做生命的宝剑也被丢弃在一旁,他们浑身赤裸,皮肤上大大小小红斑,以及好几道抓痕,画面淫秽不堪,令人作呕。
白衣人面露厌恶:“好恶心!”
黑衣人看着地上药效早过已经晕厥的五人,无话可说,握住剑柄的手悄然握紧,青筋暴露,足以展示他的愤怒。
“他们下手可真狠啊。”白衣人不想挪动半分,甚至摸摸后退了几步。
黑衣人瞥见身边人的动作也没有训斥,他也不想接近那里半步。
白衣人见黑衣人不发一言,无动于衷,问道:“怎么办,杀了?”
他们来到这里就是想看一看黑尺他们成功杀了白时卿没,即使没有抱有希望,但还是要来看看才放心。
可是没想到,他们来到了之后,对方给他们这么大个礼。
白衣人想,他这几天肯定都吃不下饭。
“杀了。”黑衣人看着躺着几个人,眼睛里没有任何温度,像是看待死人般残忍无情。
白衣人听了他的话,抬手捂面,对他挥了挥手话中带着催促:“要来你来,我不想脏了我的剑。”
他的眼已经脏了一次,他不想再脏一次。
黑衣人淡淡的瞥向他,无声地问他为什么是自己,他也不想脏了自己的剑。
面对对方一直看着自己,白衣人妥协让步:“你三我二行了吧。”
咱俩比武的时候也没见过你让我,现在倒是大方。白衣人小声抱怨,黑衣人再次看向他时,他则会以笑脸。
他什么都没说,如果你听到了,那肯定是幻觉
在白衣人不情不愿下,他们迅速解决五人,随后离开。
他们来这的目的很简单,要么黑尺他们解决掉白时卿,要么他们解决掉黑尺,他们可没那么大的善心收留吃白饭的人。
待他们离开后,十一才出现,地面上惨不忍睹,他们死相极惨,还留有一口气在的也被他一刀给解决了。
早死晚死都是一样的,还不如他发发善心,让他们少点痛苦。
十一看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一点怜悯,面对敌人,就要心狠手辣,不是你把他杀了,就是他把你杀了。
不能讲一丝情面。
随后十一朝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离去。
他来到了树林的边缘,也就是姜千年同白时卿离开最初呆的地方。
十一站了片刻,一旁的树丛中传来响动,他警惕地握紧剑柄,一直盯着那处地方,眼神如鹰般锋利,像是要把树丛看穿。
“喵?”玄猫看着满脸戒备的十一,以及感受到浓浓的杀气,还是朝着它的,漆黑的大眼睛有点害怕地看着十一。
这家伙不会是想杀了我吧。
十一看见是玄猫,警惕地心也松了下来。他蹲下等着玄猫向他走来,将它抱起,双手举在面前,不解道:“嗯?你怎么在这,白时卿呢?”
一提到白时卿,它就气愤,它主人竟然丢下它走了,走了啊,太过分了,说好的主仆情深呢,都是屁!
玄猫怒火中烧,愤怒不比,可惜它不会说话,不然在十一面前就要骂上白时卿几句。
不过它还是咽不下这口恶气,一直在喵喵叫,即使十一听不懂,但它知道就行。
十一听玄猫喵了一声接着一声,像是在对他说白时卿的坏话,他安抚着炸毛的小家伙:“好啦好啦,白时卿没有丢下你,这不,我就是他叫来接你回去的。”
十一辛苦地维护着他们主仆二人的感情,即使弱的几乎没有。
“喵?”真的?
“真的。”
面对十一信誓旦旦的保证,那它看在十一的面子上原谅它的主人了。
安抚好了炸毛的小家伙后,他一手把白猫抱在怀中,让它找个舒适的地方趴着。
“那我们出发去找你的主人吧。”
随着一声清脆的口哨声,一匹白色的骏马疾驰过来。十一一手拉缰一手抱着玄猫骑着马踏出这片土地,留下散落未定的尘土。
途中十一收到白时卿的飞鸽,上面仅有两字:驿站。
玄猫从怀中探出头:“喵?”
是主人吗?
十一低头:“在睡会,太阳落山我们就能到了。”
于是,他收好字条策马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