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钱币我也见过一些,不过都是圆形的铜钱之类,年代也以清朝为主,这战国的六字刀币还是头一次听说,没想到这么值钱。
文雅接着说:“县局的同事最初分析其是死者留下的,可细细一想,不合情理,凶手应该在抛尸前就搜刮了死者的财物,如此,怎么会独独剩下一枚钱币呢?”
我回答:“这种钱币很少见,凶手不认识也正常,只当成一块破铁,自然看不上眼。”
文雅却说:“你说的有道理,可是,后来经过死者家属及朋友辨认,钱币的确不是死者所有。”
“会不会是那个地方本来就有这样一枚钱币,凶手抛的尸体刚好压在了它上面。”二哥说。
文雅同样否定了这个猜测:“经过现场勘查,以及对钱币上泥土和水分的鉴定,证实钱币与尸体是差不多时间出现在那里的。”
听完,我沉吟道:“这样的话,多半就是凶手不小心掉落的了,晚上抛尸,光线不好,那种地形,钱币掉落也不会有声音,因此凶手没有发现。可既然凶手这么有钱,犯得上抢劫女子身上的财物么?”
二哥马上说:“抢劫财物极有可能是凶手做出的假象,而那么贵重的钱币,凶手随身带在身上不合常理,我估计他是准备近期出手,不知梓州县局的同事有没有去古董市场问问。”
“我看一下。”文雅翻着手中的资料,过了一会儿,她说:“刀币已经找专家鉴定过,是真品,市场价在一万至五万,但是,案发前后,没有人拿着相似的刀币找城里的古董商人询价。”
“有没有将刀币的照片张贴出来,向群众征集线索?”我问。
文雅摇了摇头:“奸杀案性质恶劣,为了减少负面影响,以及不引起恐慌,梓州县局一直没有向外界公布详细案情,对钱币的调查工作也是小范围进行,正因为这样,收获甚微。”
“纸是包不住火的,短时间内发生第二起类似案件,凶手又没有留下证据,如果再不向群众搜集线索,只怕我们去了也不好办。”二哥对县局的做法颇有微词。
我赞同地说:“是啊,既然六字刀币这么特殊,存世真品也少,如果有人见过或是听说过的话,印象应当很深刻,通过它来缩小疑凶范围是不错的选择。”
“请求市局协助时,梓州县局局长已经表了态,侦办所需物品皆由他们提供,侦办方向与侧重点完全由我们来定,县上会给我们最大的支持。所以,办案过程中,你们有什么想法尽管给我说,只要确实对破案有利,其他因素就不考虑了。”文雅的话让我和二哥都安了心,她是专案组组长,本身又是从梓州县局调出的,中间的协调自然没问题。
说完两起案子中唯一的物证,我提出了另一个问题:“从死亡时间来看,第一起案子,凶手做案当晚就抛了尸,尸体次日被发现,而第二起案子,尸体被发现时,已经死亡四天了,难道这几天尸体一直在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