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杜芃麦举起手,刚要抽自己的嘴,就听吉米说道:“你要干嘛?”
杜芃麦立刻住手,看着他。
“你要自裁吗?”吉米又问道。
杜芃麦沮丧地放下手,说道:“这次我是完了,老大定会不容我。”
吉米说:“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啊,这么说是真的了?”
吉米笑了,说道:“你也太低估咱老大的胸怀了。”
“可是……”杜芃麦不好说别的了。
“你是不是因为老大让我给白律师打电话才认为是要被老大ass了?”
杜芃麦点点头。
吉米说:“那是因为我知道白律师的电话,这个电话让你打还会有告诉你电话这个环节,咱老大最讲究的就是效率。”
杜芃麦点点头,她没说什么,一下午都在忐忑不安中度过。
还好,在下班之前,谷梁桁带着她和吉米赶到华都饭店,这让杜芃麦心安了不少,如果谷梁桁真的生气不想用她了,那么是不会带她去华都见郝总的。
华都饭店,是华都市顶级饭店,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是一个人身份、地位、财力甚至社会影响的象征。
白律师和他的助理已经等在饭店的候客区。
谷梁桁跟白律师握手,说道:“辛苦你了。”
白律师笑着说:“你们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不叫辛苦。”
谷梁桁早在电话里就已经跟白律师沟通过了,所以他们没有多余的话,径直上了电梯,来到郝总入住的豪华套房。
这个套房的豪华程度是杜芃麦无法想象的,她除去惊叹还是惊叹。
但她清楚,谷梁桁带他们来这里不是为了见识房间的豪华程度,而是来稳定郝总人心,打消他对广安的疑虑,目的就是不使其撤回资金。
来北荣公司的这段时间里,杜芃麦有意脑补了一些关于投资公司的知识,知道资金对于公司意味着什么,所以,她的注意力很快就从豪华的装修转到他们的对话上。
郝总,一个五十多岁、衣着体面、谈吐文雅的男人,当他握着谷梁桁的手,上上下下打量着他,说道:“早就耳闻子健得一良将,今天一见果然不假,谷梁总器宇不凡、年轻有为,幸会,幸会!”
谷梁桁显然不太能应付这样的词汇,他从郝总柔软温热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说道:“您过奖了,谢谢抬爱,请坐。”
一个“请坐”,就让谷梁桁占据了主动,而一边的杜芃麦感觉他们之间的对话很别扭,属于客气有余、热情不够的那种,也许,是谷梁桁和郝总不太熟的原因吧。
寒暄过后,谷梁桁出乎意外地没有直奔主题,他坐得离郝总稍远一点的位置上,微笑着问道:“您还住得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