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在苍月长情出身时,血崩而亡,而他的父皇明知凶手是谁,却因要均衡朝堂,左右后宫,将当时母妃宫中的奴才处死后便不了了之。
这二十年来,除了书房的画像,他对自己的母妃毫无所知。
苍月长情看着包扎着手掌的白布和被毁的锦袍,他的锦袍都是用上好的锦缎制成,普通人不可能如此轻易撕下,更别提是富家小姐,而那女子却在他没来得及制止便轻易撕了下来,可见手法之快。
“冥一。”
“主子。”
只见一黑衣男子眨眼间跪于苍月长情身前,伏身道。
“查。”
苍月长情眼里闪过一丝冷冽,决不允许有丝毫不明之人靠近他。
“遵命。”
只听一声声响,黑衣一晃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
一进城门,沈闺宁便看见皇城街道两旁的茶楼、酒肆、当铺人来人往,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撑着大伞的商贩,街上行人来往不断,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到处呈现一片繁荣的景象。
马车缓缓朝着皇城中心驶去,看着两旁后移的树木和越来越近的沈府,沈闺宁难得有些激动。
在苍山时,她虽然也会想念家人,却不会像此刻这样心生期待。
难道回来半个月,她的心境突然间也变了吗。
马车还没停稳,就见福管家朝着这边快步走来。
“小姐,你可回来了,夫人这两日很是担心小姐,听闻小姐回来,便让老奴前来转告小姐,夫人已在南苑等着了。”
“知道了,福伯,那劳烦你将马车安排一下,云衣直接同我回南苑了。”
“好的,小姐赶紧过去吧,别让夫人等急了。”
“嗯。”
……
“小姐,小姐,你可回来了,你为何不带奴婢一起,这两日奴婢都闷死了。”
沈闺宁才跨进南苑,便传来云落不满的声音。
“这两日很闷?那就是云落把我给你的琴谱都练好了?”
“啊……小姐也知道奴婢不喜这些,奴婢又不需要像小姐一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云落不满地嘟了嘟嘴。
“是啊,你不需要像我一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因为你琴棋书画样样不通。”
沈闺宁看着云落撅起的嘴唇,好笑地点了点她的额头。
“奴婢只是觉得伺候好小姐就好,学那些又没用。”
“是是是,你说的都有理,娘亲在哪儿?”
“夫人来南苑已经好一会儿了,此时在屋里等着小姐呢。”
“嗯。”
“娘亲。”
看着坐于卧榻一旁之人,沈闺宁轻声唤道。
“宁儿,到娘亲这边,娘亲有话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