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陈晓蕊这话,赵秋沅苦涩的摇摇头,恐怕这辈子自己都不会主动靠近那个伤心的地方了。
“照片都洗好了吗?”时海山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刚刚洗好,”赵秋沅从柜台上拎过来一个大大的牛皮纸包递给时海山,“这些都是你们的照片,洗的时候可没累死我。”
照相馆的经理也在,听赵秋沅这么说,忍不住说:“赵厂长也是真喜欢这一行,我说我帮忙洗都不行,非要自己动手一张一张洗。”
“老钱,说这个干什么,不是我吹,要是我以前会拍照我就上前线做战地记者去了。”赵秋沅和钱经理很熟,也是因为买了相机不太会用,才拿到照相馆学一学。
陈晓蕊拿到照片在柜台前边打开翻看,发现赵秋沅的拍照技术还是不错的,很多抓拍也很精彩,送嫁的时候王桂花和陈正确的依依不舍,都在照片里体现了出来,看的陈晓蕊鼻头直泛酸,不过是一天没见,总觉得好像已经分开很久了。
再往后翻一翻还有结婚的时候,听证婚人长篇大论的时候,陈晓蕊一直盯着时海山看,刚好被赵秋沅抓拍到了时海山也在看她的一瞬间记录下来。
再往后就是一些大场景了,婚礼的热闹和小孩子们的开心全都被记录了下来。后面居然还有一张凤唐砚的照片,拍的尤为精致,整张照片就突出了凤唐砚一个人,背景里的田野和人都仿佛是过眼云烟。
陈晓蕊拎出来这一张照片有些八卦的问赵秋沅:“这人你认识啊?”
没想到赵秋沅拿着看了半天说:“不认识啊。”
“不认识你拍人家干吗?”陈晓蕊很怀疑赵秋沅的话。
时海山也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照片上的人自己在陈家村见过,但是并不认识,于是问出了赵秋沅的问题:“这是谁?”
“这是凤唐砚,我们村里的知青,和舒澜一样是从津市来的。”陈晓蕊完全没想到赵秋沅和凤唐砚到现在居然不认识!
“哦,我拍了那么多照片,你就觉得这张好看?”赵秋沅略有不满,自认为自己的拍照技术还不错,前边那些拍的多好啊,陈晓蕊就拿出来这样一张问他。
“其他的特别喜欢,只是觉得这张构图很特别。”陈晓蕊这会只好睁眼说瞎话,内心感叹,以后要有机会能帮一帮他们,自己肯定会帮的。
把照片整理好重新放进纸袋里收好,三个人从照相馆出来,时海山把装着两个兔肉的布袋塞给赵秋沅,“这是我跟阿蕊感谢你的。”
赵秋沅颠了颠袋子,狗腿的说:“大气!大气!下回有活还找我!”
“我们后天就要走了,家里这边还要靠你多照顾了,早点找个革命同志一起努力。”时海山对赵秋沅的祝福简单明了直击要害。
赵秋沅点点头,跟时海山夫妇道完别,拎着布袋跨上自行车迅速的消失在了街头。
和赵秋沅分开,时海山和陈晓蕊还得去一趟供销社,买一些明天回门要带的东西。
逛了一会,时海山已经买好了瓶装酒,正打算再买一些糕点和挂着糖霜的饼干,被陈晓蕊手疾眼快的拦下来,“别买那个了,我爹我娘最喜欢我做的糕点了,等会回家你帮我一块做就行了。”
既然陈晓蕊都这么说了,时海山表示自己听媳妇的,但是做糕点的时候费劲的事都得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