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翘起唇角，动作优雅矜持的擦净手术刀上的血迹，然后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服，向呆愣愣绷紧全身站在床边的小孩招了招手。

“过来，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用最轻柔的语气说出最不容拒绝的话，缘一看着身上散发着危险气息的英俊男人，那苍白的皮肤在瘆白的月光的招拂下显得愈发白皙，也愈发......诡谲，宛如从地狱而来的恶魔，俊美的皮囊下，是纯黑的灵魂。

缘一抿了抿唇，终还是识时务的僵硬地走了过去。

森鸥外抬手放在缘一肩上，重量不大，但缘一却觉得自己的肩上仿佛压了一座大山。

“你恨它吧。”男人低下头，靠近缘一耳侧轻声说道，充满磁性的嗓音刻意压低，犹如恶魔的低语，带着无法言说的引诱。黑色的发梢蹭到缘一脸上，缘一如触电般不由得浑身颤栗了一下。

呼吸一窒，缘一瞳孔骤缩。

为什么......

“不用想为什么我会知道，你要学习的还有很多。”男人说完直起身体，温柔地为缘一整理衣领，犹如一位为学生着想的好老师。

“我一向认同一句话：”

森鸥外说着将手放在缘一后背上，然后推着缘一走到奄奄一息的鬼面前。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曾伤害我的，必将以十倍奉还。”

森鸥外用不带丝毫温度的目光看着地上喘着粗气的怪物，收回按在缘一后背的手，然后顺着缘一的手臂往下滑，最后握住小孩纤细的仿佛一捏就碎的手腕，强硬的用这只拿着手术刀的手，抵在怪物肚子上。

“以及，再多的理论都不如切身的实践。缘一，接下来我要教你的第一课，是身体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