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有些着急:“说话,人呢?”
入画见主子发怒,忙道:“小姐,这江小姐不是被王爷抱走了吗,您是不是伤心过度了”
这个剧情,连的真是妙啊
盛夏苦笑一声,刚刚穿过来就是自己的死期。
说起魏衍,此人心机深沉,杀伐果断,因在战场上从无败绩,战无不胜,百姓们都喊他战王。
日子久了就连皇帝也默认了,直接御赐牌匾到府,写着三个字,战王府!
按剧情,魏衍是昨天夜里把人送回去的。
倒了江府,又派人连着请了几个御医,好一番扎针灌药,等江兮月性命无碍了,才离开江府。
此时,应正咬牙切齿的在回来的路上呢。
想到这,盛夏脑子里出现了自己亲笔写下的那句:如此恶毒,不如杀之而后快,魏衍顾及她候门嫡女的身份,索性送入福庄,名为养病,实则害命。
想想自己最后几笔:她蓬头垢面惨死于草席之上,陪伴她的只有头顶几只嗡嗡作响的苍蝇。
盛夏不经打了个哆嗦,啊!苍天啊!!!!
她猛的抓住入画的手:“快,快,快,快回候府!”
身为作者她啊在清楚不过,为今之计,只有回娘家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啊?”入画不解的看着她。
“走走走!”盛夏来不及解释,抓着入画的胳膊就往外跑。
二人从浮沐院儿一口气跑到前院的长廊,只要穿过这长廊,前面就是王府大门。
眼见胜利在望,长廊的尽头措不及防的出现了一个人,正杀气腾腾的朝这边走来。
正午刺眼的阳光斜插了下来,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一半暴露在阳光下,一半藏在阴影里,仿佛从地狱而来。
身后跟着两个随从,一看就是从人堆里厮杀历练出来的,带着一股藏也藏不住的杀气。
盛夏绝望的一拍脑袋,完了完了,魏衍来了!
这祖宗什么时候来不行偏这时候来。
眼下想跑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盛夏深吸一口气,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唉,终究还是自己承担了所有
她两手攥了攥,鼓起莫大的勇气朝魏衍走了过去。
可越是离的近心里就越是恐惧,这魏衍毕竟是个惹不起的狠角色啊。
她一张白皙的小脸上扬起了灿烂的微笑,尽管面露讨好,可嘴巴却不受控制的结巴起来:“王,王爷回来啦。”
魏衍背着手,一双凤眼微微眯起,一股强烈的肃杀之气即可在周围弥漫开来。
身为作者的盛夏自然最清楚不过魏衍一眯眼意味着什么。
顿时脚底一软,差点给跪了。
魏衍见他如此慌张,眼底闪过一丝不屑,早干什么去了。
他神色一冷,“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何止是害怕啊,只听声音盛夏就已经头皮发麻。
她努力挤出两滴眼泪,楚楚可怜的看着魏衍:“王爷,我知道错了,不该把兮月关在柴房里三天三夜。”
魏衍睨了她一眼:“只是三天三夜吗?!”
盛夏怯生生的低着头:“还,还上刑了”
魏衍怒道:“身为王妃,居然你简直心如蛇蝎,置王府不顾!!!!”
盛夏听了这话不乐意了,说谁心如蛇蝎呢,你侮辱我可以,你不能侮辱我的角色,即使炮灰也不行!
她那芝麻大点的脑容量,不是被江兮月气狠了,她能连自己命都不要了?
可这江兮月那是琴棋书画白月光,岂是自己这个一无是处的地上霜能玷污的。
就算说了实话,魏衍也不会信的,反而觉得她颠倒黑白,恶人告状,简直心肝脾肺肾全都黑透了!
盛夏想了想,索性低了头不语了。
谁让自己写这么个窟窿呢,跪也得跪完,真是挖坑一时爽,填坑火葬场啊!
魏衍懒得和她废话,抬了抬手:“魏左,传令下去,王妃盛夏旧疾未愈,送去福庄疗养,魏右,即刻送她上路!”
入画一听可慌了,忙跪在地上死命磕头。
盛夏听着这“咚咚”的磕头声,只觉得自己脑门儿疼。
她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嘴角划过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