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冬季,很冷,最高气温五度,最低气温零下15度。
梦里也是很冷的冬季。
挥之不去的恶梦再次席卷而来,困扰着床榻上睡不安稳的人。
灵魂从黑暗中飞起,回到那坐深渊般不可触碰的深山里,是挥之不去的无尽漩涡,席卷着她迅速往下坠落,蔓延着绝望的气息。
“不要……”
她看起来很痛苦,俩只手紧紧的揪住羽绒被挣扎着。越挣扎抓得越紧,几乎要将厚厚的羽绒被撕破一般。
“救命………”她想大喊,求救,可是喉咙就像被手术台上的针线缝合一般,又痛又闷,发不出半点声音。
“不……”
拼尽全身的力气挣破喉咙的枷锁喊了一个字后,是撕心裂肺的气管口血肉横飞。
那血……
渐渐…
涌上胸口,喷洒而出。
血……血腥的气味,吞噬着她呼吸系统濒临静止。
“不要……”再次歇斯底里喊出声音时,是她从一米八的欧式大床上猛然弹醒之后。
眼眸犀利,眼神空洞,神色茫然。
许是梦里的缘故,她拍了拍自己憋闷的胸口顺了顺口气。
“爸……”
哽咽在喉咙里的声音,无法突破自己的唇舌,淡淡的随着无助消散在口腔内。
若是能再来一次,她不会选择看星星,不会登山,不会要生日礼物。
许是怕习惯了,她没有哭,只是将头深深的埋进怀里曲卷着。
一直亮着的暖灯,带着半个太阳的温暖照在她身上,她仍是卷曲着瑟瑟发抖,像每个毛孔都在接收严寒冷冬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