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就在斯摩棱斯克,这就是我女儿这些天的行动,就是这样。”金呈宪略显疲惫地汇报完自己女儿最近的状况后,缓缓地点燃一支古巴雪茄。
“嗯…”贝利亚听后,沉思着,“如果有一天你的女儿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你不会手下留情吧?”
不知是被雪茄所呛到,还是被会长的话所震慑,金呈宪剧烈地咳嗽着,然后恭敬地说道:“这一点您放心,我绝不会让她做出任何不利于组织的事情。”
贝利亚和安菲娜相互对视着点点头后,把目光再次移到了金呈宪身上,和蔼地说道:“你现在升任了安全厅副厅长,身上的责任很重。龙德施泰特是一个实干的人,但是他老了,很多事情他已经力不从心了,你要多多为他分担压力。”
“这是当然。”金呈宪直视着贝利亚的双眼,诚恳地回答着。
贝利亚满意地点点头,又跟安菲娜说道:“你这段时间要盯着凯文和茉莉,暂时不要让他们恢复工作,一定。”
“明白。”安菲娜看了眼金呈宪,说道,“如果他们做出不利于我们计划的事,我会除掉他们。”
“不不不,我亲爱的安菲娜。”贝利亚靠在椅子上,缓缓摇着头,“只要他们不做出出格的事,就不要对自己人不要太冷血,我们目前的头号大敌是正兴社。”
“明白,不过既然我们已经与正兴社撕破了脸,我想我们应该尽快除掉这个心腹大患。”安菲娜的眼神中,透露着少许杀气,正如三十年前潜伏在时期的她一样。
“我也同意副会长的想法。”金呈宪吐着雪茄,沉稳地说道。
“这一点,我前几天就已经在想了。等龙德施泰特从乌克兰回来之后,我会召集你们还有小泽和魏宏昌,一起探讨这个话题。”靠在椅子上的贝利亚挺身坐正,准备结束会议。
“魏宏昌的级别还不够吧,会长。”安菲娜看着手里端着的咖啡,淡淡地说道。
“你还是改不了这个毛病,安菲娜,”贝利亚严肃地看着她,眼神里透漏着不可侵犯的威严,“后勤部前些年被你搞得乌烟瘴气,包括这次正兴社的渗透,你和龙德施泰特有不可推脱的责任!”
刚准备喝下杯中咖啡的安菲娜,将杯子颤抖地放在了桌上。她一言不发,听任贝利亚的指责。
“我跟你们说过很多次,信仰高于一切。看看现在大街上那些可怜的年轻人,他们没有理想、没有担当,满脑子都是欲望,各种肮脏的欲望!你难道不为他们可惜么?”贝利亚的情绪有些激动,“俄罗斯也好美利坚也罢,东亚、欧洲、中东……地球上每一寸有人的土壤都充斥着肮脏的欲望、丑恶的人性。”
安菲娜和金呈宪恭敬地坐在椅子上,完全不敢吭声。
贝利亚喝了口水,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后接着说道:“我们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带领人类走向一个没有丑恶、没有争端的伊甸园么?安菲娜,你是一位优秀的女特工,不是那肮脏的政治家!请你以后抛下对贤者的偏见!”
“明白,我以后不会了。”安菲娜面无表情地看着贝利亚,向他低头认错。
“还有,让龙德施泰特抓紧处理乌克兰的事务。两天后,摩尔曼斯克见。”贝利亚稍显兴奋地说着,脸上的夹鼻眼镜反射着白光。
“明白。”众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好了,先散会吧。”
“会长保重。”
宿舍里,洗完澡的何冷云面无表情地在镜子前,吹风机默默地吹着他湿漉漉的头发。雷元海躺在床上假装玩手机,眼珠不时瞟向何冷云,偷偷注视着他身上枪伤,思考着刚才他和伊万在料理店的对话。
何冷云也通过余光,从镜子里注意到了雷元海的举动。虽然何冷云知道他此刻正在猜想些什么,但是这种被猜疑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正如伊万说地那样,这个周末我和她在大阪暗杀了一个人,由伊万亲自保护的人。”何冷云关掉吹风机,用电动剃须刀刮着胡子说道。
“然后呢。”雷元海下了床,罕见地正经起来,扶在门框上,认真地听着何冷云摊牌。
“她说我们杀掉的是组织的叛徒,我也很费解。”何冷云刮完胡子,靠在洗手台上点起了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