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镇远将军大寿,哀家这一把老骨头也不好亲自去,你能给哀家说说都发生了哪些有趣的事吗?”
迎着太后审视的目光,琴丫头仿佛没事人一样点头道:“当然可以,琴儿可太庆幸自己去了,不然还没得跟太后娘娘您说呢。”
“那就说说吧。”太后目光冷了几分,兴致缺缺的靠在身后的软垫上。
琴丫头不管她是真想听还是假想听,立马在脑子里编了好几个故事,真假参半说的活灵活现。
不怪她现编,她压根没注意那些人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后面因为顾宁宁,宴席更是直接结束了。
太后本意也不是要听这些,是真是假也瞒不过她,就当听个热闹。
直到说起顾宁宁,太后才打起精神来,细听原委。
琴丫头没有夸张也没有掩饰什么,该说什么就说什么,甚至还亲自示范起来。
太后听着看着,脸上的神情越发难看,眼里也是压抑着怒气。
能不气吗?当着人面给她描述怎么揍她最疼爱的侄孙女,还不能表现出不满。
玄惠帝前日来找她,将事情轻重缓急与她分析了个透彻,为了顾全大局,她只得退让。
不过在驸马人选上,她还是能说的上话的。
她不会找一个跟自己不对付的,就选了大学士的儿子。
大学士的老师是太后的父亲,女儿也是由太后做主抬进宫里,现在还做到了贵妃之位,大学士对太后自然唯命是从。
太后也知道大学士的幼子不学无术,除了一张脸能看之外,没什么出息。
这样的人用来做棋子最合适不过。
这才属意让江舟钰去传那道圣旨,哪怕不能让琴丫头一见倾心,好歹先打个照面有个印象。
实际上也不出她所料,江舟钰回来便说琴丫头有点意思,趁热打铁还是尽快将她接进宫好好教导一番。
江舟钰也好打着看望亲姐的由头,多跟她碰上几面。
琴丫头不知其中缘由,一直以为江舟钰是真的人微言轻。
太后为了让琴丫头乖乖步入圈套,只能先委屈着自己。
琴丫头说完之后直接坐了回去,望向太后还有些意犹未尽,也正好将太后没来得及隐藏的怒意逮了个正着。
她略一挑眉,就当作没有发现,收敛了一些情绪问道:“不知太后觉得此事孰对孰错?”
太后自然觉得自己的侄孙女没有错,可她却不能这么说,不然她也不会同意玄惠帝取消了顾宁宁的封号。
“孰对孰错陛下都有了决断,哀家只是认为你一个女孩子家,琢磨那些打打杀杀的玩意有失身份,没得叫人笑话我们皇家的公主像个武夫。”
“太后说的是,琴儿记下了,以后断不会这样失了分寸。”
“你记得就好,别怪哀家多嘴,你也确实没学过宫里的礼数,明儿哀家就派个嬷嬷去你院里好好教教你。”
琴丫头只管笑着应和,管你什么嬷嬷,只要不挑事,甭管多难的东西她都一定好好学。
过了好一会,太后借口又乏了将她打发了回去。
临走时还让她闲着没事就去御花园逛一逛,熟悉熟悉路,这意思大概就是要留她在宫里多住些日子了。
琴丫头没有拒绝,还十分感念太后的关心,出了太后寝宫便去御花园闲逛起来。
却不想正步入了他们的第一个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