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汤佐的一声声大喊,整个太守府里顿时沸腾了起来,但郝萌凭借着自己对太守府地形的熟悉,七拐八拐的,便摆脱了汤佐。
当汤佐追着郝萌来到后花园时,除了看见笼罩在月光之下的花花草草,再也看不见郝萌的身影。
貂蝉被劫,汤佐又失去了郝萌的行踪,那么接下来,郝萌肯定会把貂蝉转移出城。他一想到这里,立刻朝太守府的前厅跑了过去。
此时,吕布等人还在大厅里欢饮,对于后院发生的事情,都浑然不知。
汤佐的出现,瞬间打破了这里的平静,他一进入大厅,刚想张嘴将郝萌劫走了貂蝉的事情告知吕布,哪知他赫然看见郝萌正坐在大厅内,正泰然自若的端着酒杯,朝肚子灌酒。
“奇怪!”
汤佐的心头大起疑窦,如果刚才那个人不是郝萌,那他又是谁?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来劫掠貂蝉,而且对太守府的地形又是如此的了解?
“佑明,你这一泡尿尿的时间倒挺长的,让我在此一阵久等啊!”吕布见汤佐到来,已经喝的微醉的他,呵呵的笑道。
“奉先兄,后院来了刺客,并且劫走了貂蝉夫人!”汤佐径直走到吕布的面前,朗声说道。
吕布听了以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道:“佑明真会开玩笑,这里是太守府,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劫掠我的爱妾?”
“我没功夫给你开玩笑,貂蝉被劫,千真万确,是我亲眼所见。而且,我还和刺客交过手,刺客剑法超群,身形和郝萌一模一样!”汤佐声音严厉,指着郝萌一本正经的道。
郝萌听到汤佐如此说话,立刻不忿的叫道:“汤佑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说的那个刺客就是我吗?”
“我只是说与你身形一样,却并未看清他的脸,当时他蒙着脸,我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他的一举一动,确实和你神似。”汤佐道。
“哈哈哈……汤佑明真是越说越离谱了,郝萌一直在大厅里坐着,从未离开,他怎么可能是蒙面刺客。再说,就算我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劫掠我的爱妾。”吕布摆手道。
汤佐道:“奉先兄,你若不信,便可与我一起去后院察看,貂蝉夫人是否被劫,便可一目了然。”
“好,我就跟你去看看!”吕布站了起来,对众人说道,“你们都一起来,做个见证!”
于是,在汤佐的带领下,吕布带着众人一起赶往后院,很快便来到了吕布的房间。
房间门口站着两个侍女,那两个侍女见吕布等人到来,立刻上前欠身道:“见过主公!”
“夫人可在房内?”吕布问道。
那两个侍女回答道:“启禀主公,夫人已经休息了。”
吕布扭头对站在身边的汤佐问道:“佑明,貂蝉正在房中休息,你却说贼人掳走了,这个玩笑,开的未免太大了吧?”
汤佐不信,对吕布说道:“只凭两个侍女的片面之词,如何能够确信貂蝉夫人正在房内休息?眼见为实,奉先兄不要被人蒙蔽了!”
吕布觉得汤佐说的也对,直接推开了房门,大踏步的跨进了房里,走到床榻之侧,看到貂蝉安然无恙的躺在床榻之上,又重新走了出来。
房门再次关上,吕布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丝阴沉,就连看汤佐的眼神,也有了一丝幽怨。
吕布走到汤佐的面前,冷冷的道:“汤佑明,你的玩笑开的有些过火了,爱妾正在床榻上熟睡,如何被人掳走了?”
汤佐亲眼见吕布进去勘验了一番,想必貂蝉确实在里面,但只怕并非是休息,而是被人打昏了。
他刚才非常真实的经历了这些事情,怎么可能只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发生了逆转?不是他眼花,就是有人在搞鬼。
汤佐将目光锁定在了郝萌身上,他见郝萌泰然自若,像是没事人一样,似乎眼前的事情,跟他无关。他坚信,在他与那个黑衣人交手的一瞬间,他直呼郝萌的名字,如果那个人不是郝萌,为何能有如此大的反应?
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汤佐再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于是便厚着脸皮笑道:“哈哈哈……奉先勿怪,我们在大厅里喝酒未免有些太过单调了,所以才想出这个方法来博奉先兄一笑,还希望奉先兄不要见怪哦……”
吕布听汤佐如此说话,也一笑了之,当即说道:“佑明,这样的玩笑,以后还是少开为妙。我们还是到前厅去饮酒吧。”
众人重新回到前厅,但在汤佐的心里,这件事已经弄得非常不愉快了,在宴会上,他一直在关注着郝萌,见郝萌行为举止非常自若,似乎真的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一样。
但是,那是他亲身经历的,绝不可能是梦,而他可以确定,那个最后与他交手的刺客,应该就是郝萌。
酒宴结束后,郝萌早早的便离开了,汤佐让徐盛一直在郝萌后面悄悄的跟着,关注着郝萌的一举一动,然后再向他汇报。
回到房间后,汤佐一直在回想着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无论怎么想,他都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了,前者他还在追逐郝萌,一转眼的功夫,郝萌便已经坐在了大厅里,而且吕布还证明郝萌从未离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比近子时,徐盛才来敲门,向汤佐汇报了他所看见的一切。结果很惊人,徐盛一路跟随郝萌回到营帐,郝萌便倒下睡去了,从此没有再出来。
听到徐盛的报告,汤佐心里的疑窦越来越大了,难道今天晚上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自己凭空想象的?
不!
任何事情,都一定会有一些纰漏,汤佐确信自己是清醒的,只要找到貂蝉,加以确认,便可以一清二楚。
于是,汤佐打发徐盛先行离开,自己则随后出了门,前往貂蝉所在的房间。
今夜吕布喝的酩酊大醉,被将士们抬到了客房休息,也就是说,貂蝉是独自一人待在吕布的房间里的。
他小心翼翼的再次来到了吕布的房间,赫然看到两个侍女靠在门边的柱子上,他以为是睡着了,谁知道刚一走进,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再仔细一看,两个侍女的胸口上都插着一柄短刃,鲜血仍在汩汩的向外冒着。
汤佐立刻皱起了眉头,向吕布的房间里看去,但见房门虚掩着,他毫不犹豫的推开了房门,径直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