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那种由内散发出来的冷,让她感到快要窒息。 “冷...”宋小米整个人缩在冰冷潮湿的地上,微微睁开眼时只见周围环境昏暗。 “去通报主子,她醒了。” 这是哪儿?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哦对了,是自己把剩下的寒毒都服用下去了,所以才会这么难受。回想... “皇上既然已经开始调查此事,想必很快就会查到你身上来。” “调查到我身上又如何,这毒可是你给我的。” “我若不承认,你说皇上他是信你还是信我!” 是啊!对方要是不承认她也没法保证安生哥哥会信自己。如果安生哥哥知道她是杀害皇后的凶手会怎样?他会为了那个女人不顾与哥哥的情谊杀了她吗?不会的,孟梳然是权臣的女儿,他们注定不能在一起的。安生哥哥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子的,可... “你说如今怎么办?” “你把剩下的那些寒毒全服下。” “什么?” “这样也是死那样也是死,既然你那么想见你的安生哥哥,那就在你临死之前让他来见你一面,至少他对你还有那么一丝同情。” “哈!同情!” “你要是还有所犹豫,那查出真相后,你还有见他的机会吗!” 是啊!如果我现在生了重病,安生哥哥知道后肯定会来见我,这样我就能见到他了。若查出真相后...不,与其让他厌恶,情愿让他同情我。 回到现在,黑暗中出现了一道亮光,随着脚步声的接近,周围也越来越亮堂,来者也越来越清晰... 女子走近时身上散发着好闻的清香,此时宫女正帮她解开身上连帽莲蓬衣,很快女子的容貌便映入众人眼帘。 “孟梳然!” 啪!翠菊上前就给宋小米一巴掌,气愤道:“大胆,娘娘的名讳岂是你这卑贱之人能直呼的。” “怎么是你!” “不然你想谁来!安生吗?” “安生哥哥呢?我要见他...”宋小米说着欲要离开,又被人按倒在地。“你们...你,孟梳然你敢杀我吗!我可是宋小米。你抓我来这安生哥哥知道吗?等他知道了他不会原谅你的啊”宋小米话还未说完便见对方拿起一桶冰冷的雪水往她身上淋了下去。 “寒虫最喜欢这种冰冷的感觉了!身体越冰冷,它活动得越快,当然也死得快。” “孟梳然你不得好死,我要见安生哥哥,我要告诉他你要杀我,他会杀了你的。” “在这宫里可没有安生。” 是啊!这里没有安生,只有王景行。 “你敢杀我吗?我哥哥可是宋淮笙。”沉默了一阵后,宋小米再次开口,她要赌一把。 哈哈哈哈...“那又如何!”说着拔出手中的短剑刺向对方左肩,一股血腥味渐渐的弥漫开来。 “啊...”随着一身尖叫,宋小米晕了过去。 “把她弄醒。” 才刚痛晕过去的宋小米很快就被弄醒了,身上的伤痛让她恨不得就这么晕死过去,没有什么比现在这样被迫接受身体上的疼痛更痛苦了。 “孟...梳...然...” “谁指使你这么做?” “哈!没人指使我,是我想杀你。若不是你,安生哥哥这些年怎么会不见我,就是你...就是你这贱人阻止他来见我...” 孟梳然自是知道宋小米有杀她的心,只是那个教唆杀人的人更可恶。 “不说是吧!”孟梳然说着向身边的秋月使了个眼色,秋月授意拿出小刀朝宋小米走了过去。 宋小米再次慌了:“你们要干什么?” “眼睛没了,就谁也见不着了。”孟梳然说完,秋月已快速地往宋小米的眼睛划了两刀道。 “不啊...孟梳然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听说这牢中有十大酷刑,你们看着用!若还是不说,就直接扔出去喂狗。”孟梳然走出牢房对着牢里的狱卒说道,而后离开。 “恭送皇后娘娘!” . 孟梳然离开大牢后便直接去了建章宫,因为今日已是大年三十了,按理这晚王公贵族会在宫中一起守岁,迎接新年。 “走吧!” “嗯。” 今年的宫宴设在开明宫,入席后孟梳然将目光看向众人时正巧对上王允担忧的目光,嘴角轻轻上扬以示放心。原本今夜她可以称病不出席宫宴,可想着那令人着急的传言以及这大半个月闭门不与外界联系等情况着实会令人担心,今夜出现也只是想让那些担心她的人放心。至于那些盼着她死的人,她也无心再想了。 每年的宫宴差异并不大,但每年又不得不有这样的宴会。自是有人会觉得无趣,但也会有人期待。 许是大病初愈身体还不能承受这样长时间的折腾,还未到子时孟梳然已感到疲倦了。悄悄打了几次哈欠后只能继续强撑着等结束... 咚!新年的钟声响起了,随后是接受着众人的新年祝词,可每次王景行都没有等到众人一一祝贺完就先行离开了。今年也不例外... “你也一起随朕走。”王景行经过孟梳然身边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牵着对方的手说道。 “嗯。” 二人离开后,宫宴仍在继续... 回寝宫的这一路二人都没有放手,但也不曾对话。按理这晚皇上应在皇后宫中留宿,而他却只把她送到永和宫门口并未进去。 “身体好些了吗?” “嗯。” “那我走了。” “好。”孟梳然说完便转身进入永和宫。 转身的那一瞬间,他想她会不会停下脚步,所以他没有离开。而她想他会不会跟上来,所以她走得很慢。直到宫门紧闭的那一刻,他们都醒了,轻笑了声,加快了步伐。 . 大年初一一早孟梳然便醒了,想起得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虽然内心是拒绝的,可这礼数不能废呀! “娘娘今日气色真好!”翠菊看着镜子中的孟梳然赞道。 “涂厚点。” 翠菊不解,多嘴问了句:“涂厚了不显得太假了吗?” “你见过哪个病人是气色红润有光泽的吗!” “奴婢明白了。” 她现在仍然是那个命不久矣的皇后... . 慈宁宫 孟梳然到达慈宁宫的时候其他宫里的嫔妃也已经到了,各自请安后沈君雨邀孟梳然到身边入座。 “皇后身体不适就不必要请安了。” “这是我陵国的优良传统,臣媳认为礼节不能废了。”孟梳然说话时显得有些刻意,但话语声仍不大。 沈君雨看着心疼一下子也就忘了之前因流言而怪罪孟梳然的事了,“哀家心里都明白,只是苦了你这孩子。” 这样一对婆媳真的如他们所见的这般好吗?或许就连当事者本身也道不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