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值带领士兵经过三天三夜的搜查,终于在废弃的地道中找到了断桥前的洞口,而这时距孟梳然母子失踪已有六天的时间了。 “禀丞相,捡到一块玉佩。” 孟安值结果玉佩,认得此玉是王允所佩戴之物,看了面前的断桥,内心的悲痛愈加沉重,几度晕眩,最后还是强忍着吩咐道:“派人到山底下找...” “丞相,丞相... 快,抬丞相回去休息。 是。” 这几日孟安值为找孟梳然母子,几乎没合过眼,更别提回府好好的休息了。 而另一边,孟梳然虽心系着宫中之事,但在这山谷中生活的这几日却是十分的放松。 “这药可真神奇,才几日的时间,这伤口都快愈合了!”孟梳然再次感叹这古人的医术之精。 “这可是菊大夫研制的药,外用内服配合好,很快就能恢复了。”杨嘎说时满脸自豪。 “这菊大夫是何人?也住这山中吗?”王允问道。 “菊大夫也住这山中,只是去年出游去了。”杨嘎说着叹了口气,“也不知啥时候回来,还怪想他的哩!” “这菊大夫是个姑娘不成!”孟梳然笑着调侃道。 杨嘎也呵呵的大笑了起来,摆手道:“是个爷们。夫人若不是已成婚,定让你留下来给菊大夫做个伴。” 玩笑话,孟梳然自是不在意,也跟着呵呵呵笑着。 皇城花梦楼 “禀主子,属下们已经山脚搜了个遍,仍未找到娘娘与皇子的下落。” 咔嚓!杯子破碎的声音。随着这一声响,底下的人各个低着头也都不敢吱半声。 “黑鹰可有下落?” 叩叩叩!敲门声,随后进来一名穿着暴露的女子。女子进屋后见屋内气氛不对,再见菊生因捏碎瓷杯子而流血的手,轻皱了下眉头,开口道:“禀主子,已找到黑鹰下落。据消息得知,黑鹰与胡轩等人在逃离途中被发现了,当场致命。” “嗯。” “娘娘,可有消息了?”女子见对方没有回答,心中自是有有答案。接着问道:“有一处,不知找了吗?” “哪?” “您的谷中。” 一句惊醒梦中人,菊生起身正准备出发,却被女子抓住衣袖了,问道:“何事?” “您的伤。” “不碍事。” 女子仍未松手,轻声道:“谷中有杨家父子在,相信娘娘定不会有事,您这手若不及时包扎起来,怕是要愈加严重了。” 菊生听了女子的话,并没有再往前走,而是向身边的人吩咐道:“给杨嘎放消息,若娘娘真在谷中,让杨嘎把设在谷中的阵法打开,好让宫中之人寻去。切记,不可惊动谷中之人。” “是。” 待屋里其他人都退下后,女子再次开口道:“让奴家为主子包扎吧!” “嗯。” 杨嘎在得知孟梳然他们的身份后,已悄悄打开了阵法,就等他人来寻了。 “崔大人,那有人。” 负责此次搜山的大人正是崔煜榕,“去把他叫来问话。” 杨嘎到来时,见对方身着戎装,当即跪下行礼道:“草民见过将军。” “可见过一对男女带着一个婴儿?” “回大人,草民前几日在山脚下救了一男一女与一婴儿,不知是否是大人所找之人?” “带我们去看看。” “是,请随草民来。” 杨嘎带着崔煜榕一行人到达目的地时,孟梳然正抱着暖暖在院中晒太阳,而王允则在一旁看书,很是惬意。 崔煜榕见此正是所找之人,连忙上前欲要行礼,却被王允抢先开口道:“将军。” 孟梳然这才睁开眼看向来人,满脸惊喜道:“可盼到你们了。” “这是...”杨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孟梳然解释道:“这是家中当官的亲戚,寻我们来了。”说着又转向崔煜榕道:“是这个杨大哥救了我们三人,这些日子让你们担心了。” 崔煜榕看着面前的这一切,在心中猜了个大概后,开口道:“多谢这位壮士救了我家妹子,大恩大德定将涌泉相报。” “将军言重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草民应当的。” 结果杨嘎拒绝了崔煜榕所开的所有回报,在孟梳然他们临走时,给了她一瓶玉肌膏。 丞相府 “大人,大人,禀大人,已找到娘娘他们了。” 仍卧病在床的孟安值,听到消息后立马起身问道:“现如今在哪?” “已在回宫的路上。” “来人,更衣,进宫。” “老爷,这可使不得呀!您这还病着呢!”张秀云急忙道。 “无妨。”说着已起身准备。 张秀云知道这几十年来,孟梳然的娘在孟安值心中的地位从未变过,虽他有着颗权倾朝野的心,可在这宝贝女儿面前,他又在何时是真的想伤害她呢! 送完孟梳然回宫后,王允立马去找了崔煜榕询问今日是如何找到他们的。 “这...”崔煜榕有些郁闷,这问题在刚才王允便已经询问过,为何这会儿又问一遍!只好又重复了一遍今日搜寻过程。 “还记得进谷之路如何走?” “记得。” “本王有样东西落在谷中了,你去帮本王寻回。” “是。” 若是崔煜榕能在寻得那入谷之路,那便当那夜天黑自己瞎了,若是崔煜榕不能再寻到入谷之路,那就证明那山谷有蹊跷,而这整件搜寻事件的引路之人是善还是恶?还有那在洞中暗中相助之人又是否有关联? 孟梳然是秘密回宫,并没有惊动这后宫的人,回宫后便差人去了慈宁宫给太后报了个平安。这一路也听说了孟安值这些日子为了找寻自己而病倒了,也是差人去了丞相府报了平安,并让其好生休息。 回到永和宫,宫内已有几名太医在等着了,孟梳然也为这安排感到十分满意。母子二人经一番检查后,确定没有落下什么病根后到也安心了。 不在的这些天,自是落下了许多朝中事物,孟梳然梳洗了一番后便去了御书房处理政务,只见王允也正在此。 “你怎么在这?不是让你回府休息了吗!” “知你心系这落下的政务,定不会好好休息的,我这来了,也能帮你些。” “我只是过来看看...” 王允笑着,从奏折中取出一份军中捷报递给对方,“给。” 孟梳然连忙接过,打开信封,看着信上的内容,喜悦之情以上眉梢,反复看了几遍最后将信抱在胸前,道:“这是他写给我的。” 是,这是他离开后写给她的第一封信,信上的内容是归期,正是她所想要的。 次日,孟梳然着红色凤袍上早朝,而这一抹红在这阳光明媚的早晨里显得格外耀眼。